她的樣子了。”
“什麼?”聽他那麼突兀的一句,說得清清楚楚。而潯蜎聽了這一句,一直惡毒得恨不能一口吞了淺草的眼睛,轉過來陰狠的盯著自己。一時不解其中意思。張口問。
“她不會留活口的!”他帶著兩人從碸洄身邊走過,溫溫的道。“好自為之!”
心下一驚,轉眼見潯蜎狠狠的盯著自己,布著細密皺紋的臉上卻寫著如小孩子般任性的怨毒,一邊已經輕輕釦起了手指,那樣的手勢,是驅使的法咒——想了個明白,當下再不敢留。辨了個方向匆匆而去。幸得潯蜎不敢爬出弱水來,也無法追他。
見到那樣子的潯蜎,依潯蜎主子的性子,是絕不會善罷干休的。連自己也想殺,更何況潯蜎落到這步田地,大多有賴他的功勞,只怕對他更是恨之入骨了!而以他的手段,完全可能殺了兩人。可是他這般舉事之後,卻饒而不殺。似乎全然不怕之後可能的報復?
或者他是想——
只是這些跟自己都沒有關係了。他雖然有心要報答潯蜎。可眼下看來沒這個必要。
心下苦笑,微微有一絲赧然。想想當日自己答應過他,永不再見她,會安安分分藏在弱水之地。此後卻再三的違誓,他這番提也不提的就放過了,也算得上是死裡逃生。只是要他留在弱水的這一條,只怕是不得不照做了。——其實他心裡也隱約明白,當日他所提的條件,只是看穿了自己吧,也不是真的想要她同自己永遠都不見面的。
“你看,我沒有傷到人,就連那麼多人,我也沒有讓他們看到哦!怎麼樣怎麼樣?好不好!”善袖歡歡喜喜的迎上牆頭來。指指點點的示意他看自己的傑作。
“好。”任善袖揪著他的袖子亂扯。只是淡淡的答道。
“可是那裡來這麼多人啊?鬼鬼祟祟進進出出的,在找什麼啊?你看你看,有人來救火了。好熱鬧哦!”善袖不滿他敷衍的態度,自己又看看,很是滿意。突然又發現了新鮮玩意。手指著外頭的街道又叫起來。“那些不是靜池的人嗎?怎麼沒看到靜池?”
“裡邊進進出出的自然是強盜——我讓他們怎麼把人弄丟的,就怎麼給我把人找回來!”當日被他嚇得緊了,倒也不敢不來!來得正是時候。他淡淡的看著下頭的人,這火有些也是這些盜匪放的,也好乘亂找人。只覺這火勢也蔓延得太大太快了些。倒也沒發覺還有隻狐狸在從中添亂。“醫館也算是個重地,起了這麼大的火,驚醒了左鄰右舍,自然有人來救火。有什麼好奇怪的!”
“哦!‘想想她今晚從雷符,水火咒的一併用出來,再到玩火燒房子。其中還有怨靈作惡的事,便是死人也該給她吵起來了。當下縮了縮頭。卻還是忍不住,又指著遠街外整整齊齊無聲小跑而來的一隊官軍。大是好奇。“那些不是靜池的人嗎?來捉壞人的!把潯蜎捉起來。我要一口吞了她!”
“有強盜又有失火,有官兵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那是各地的駐軍!不是靜池的人——而且他們也不是來捉潯蜎的。”弄下這麼大的事,自然要有個交代。他微微笑了笑。各地衛所的兵士不受靜池直接掌控,也正因不受牽制,才能夠在此時抽調出這隻人手來。也可以杜了讓人有偏袒遮掩的微詞。
“哦……”善袖只知靜池家裡的侍衛也是那等穿著,根本不懂還有什麼駐軍府衛之分,一聽不是靜池的人。又聽是來捉強盜又是失火的。她這縱火為樂的狐狸骨子裡頓時悚了三分。做壞事就要受懲罰——該不會把狐狸她捉回大牢裡頭去,大刑伺候,嚴刑逼供——最後來個火烤狐狸!她不要啊!!
“看見了我也麻煩。”他看著人已到近前,諸事已是具備。在牆頭上一點,掠向沉沒的夜色裡。“走吧。”
“哦,好!好!”心裡頭早就長聲慘叫的善袖求之不得,抓了不敢亂動的兩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