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上撞了個頭破血流,最後不得不沉溺於酒色。
這樣的悲哀,四溢開來,簡直可以讓山河變色。
“沒有路,我們還有手,有腳,有手中的劍,有一腔熱血,有一身的俠肝義膽。就憑這些,即便是沒有路,也要闖出一條路來。”古傳俠相信浮雲子、靜載先生等人沒有騙他,但是他不打算放棄。
“好!好!好!不去看看那盡頭的悲哀,始終都不會選擇放棄。你我皆是如此,有什麼好說的?去吧!去吧!”浮雲子端起酒杯,步伐踉蹌。
“老夫為你踐行!”
說罷便將杯中之酒,灑在那凍結滿寒霜的泥土上。
這彷彿是已經在祭典古傳俠即將逝去的武道之心。
古傳俠滿心怒意,卻不知從何處下手。
他想找個人大戰一場,卻發現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已然沒有了動武之心。他們雖然都是大宗師,卻已然都不配稱之為武者。
“告辭!”
古傳俠雙拳合抱,微微一拱手,便大踏步而去,頭也不回。
眨眼的功夫便走出了梅林。
身後的梅林之中,彷彿依稀可以聽到靜載先生那悲嗆的高吟之聲。
“曾上九天攬月,亦有黃泉蕩魔。持劍入得波濤處···奈何龍宮水殿···已無龍。”
寒風之中,夾雜著比刀兵更加鋒利的雪花。
古傳俠抖開神獄大旗,以大旗裹住身體快速前行。
沒有了墟竹在旁,古傳俠倒也不怕取出此旗來先漏了底。
只是任由那狂風呼嘯,寒霜撲面,依舊抵不住古傳俠心中的寒意。
浮雲子的落寞,靜載先生的悲嘆,以及那麼些大宗師們失魂落魄的表情,一一在古傳俠的眼前劃過。
“前面真的沒路走了嗎?”
古傳俠這樣問自己,得不到答案。
很快,古傳俠就上到了第二個節點。
第二個節點相比起第一個節點要顯得枯燥許多。
這裡只有一個水潭,古傳俠看著水潭,甚至可以想象,在很多年前,這個直冒寒氣的水潭之中,或許還生存著遠古遺留的神龍。
但是不知何年何月,它就已經被斬了!
只留下了這個一個水潭。
水潭不斷的吸收著從高處往下吹來的寒氣,反而讓此處成為了小小的避風港。只要不靠近水潭,還能稍稍焐出幾許暖意。
在水潭邊靜著,古傳俠看著水潭四周,留下的一些或深或淺的刻痕。
這都是戰鬥留下的痕跡。
刀意、劍意、拳意、掌意都在這些刻痕之中肆意的跌宕。只是經過了歲月的浮沉,寒風的侵襲,已經只有淡淡的一縷,或許它們給人的感覺曾經很強烈,但是現在卻已然模糊。
其中有一道較為深刻的劍痕,引起了古傳俠的注意。
這道劍痕不算新,當然也不算舊。
伸手去觸碰,那種孤獨而又鋒利的感覺,讓古傳俠十分熟悉。
“是獨孤劍魔!這是他留下的劍痕!他曾經也和人,在這裡大戰過一場。”古傳俠低聲自語。
“原來你認識留下這道劍痕的人。”靜謐的寒潭之上,忽然浮現出一張人的面孔。
他的面容不斷的變化著,最後化作一個老人的摸樣。
“為什麼你會執著於,高人都必須是白鬚白髮的老人?其實到了你這樣的層次,應該知道,外在表現的年齡,甚至是性別,都毫無意義。”那水波之中凝聚的面容開口問道。
“你會讀心?而且還是讀我的心?”古傳俠的語態莫名,聽不出喜怒。但是下一刻,山海劍出鞘。
一道劍光沖天而起,粉碎了風雪,然後重重的朝著那原本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