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暗醜惡,所以才會有些厭惡這雜亂的紅塵。
但是他不同,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男人眼睛過於純淨,一看就知道他身上的冷漠是由於環境所致。
他是紅塵裡的白蓮,而他卻是紅塵外的白蓮。
只不過如今這紅塵外的白蓮,也有要跌盡紅塵的趨勢啊。
雲陌塵一雙眼眸漸漸轉暗,看著那個銀髮男子眼底漸漸敷上一層冷冰。而司雪衣早就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就發覺到了,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越來越讓人難以忽視,這才慢悠悠的睜開眼眸,如水的眸子平靜的看向他。
“顏兒還在睡覺。”司雪衣對他對了對口型,見他身上的氣息猛然一收,這才微微垂下眼眸看向懷裡的女子,見她呼吸平穩,睡得正想,眼底滑過絲絲輕柔,然後伸手把她額前的碎髮拂開。
“拿開你的手!”雲陌塵冷冷的聲音突然從腦海中響起,司雪衣眼神閃過一絲暗光,然後斜眸看向他。見他臉寒如冰,因為礙於木傾顏,所以才收起周身環繞的冷漠之氣,可是這讓反而愈發的襯著他一雙眼神冰冷陰沉。
司雪衣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對於他不想理會的人他向來不會多說一個字,就如同他以前不想理會木傾顏,所以見了面不會對她說話,現在她不理自己,他反而渾身上下都不痛快。
見司雪衣直接忽視自己,雲陌塵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胸腔快要被氣炸了。在看著那個在他懷裡睡得天昏地暗,沒心沒肺的小女人,氣憤又轉換為絲絲的無奈。
知道她身邊不會只有自己一個,只是在看到她縮在別人懷裡的時候,哪怕是她無心的,他也覺得好難受啊!
雲陌塵雙腳像是生根了一般立在窗邊,死死的盯著司雪衣,只要他有一點不軌的行為就立刻出手。而司雪衣,神情就算是再怎麼冷漠,也無法忍受一個大男人這麼“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於是心裡有些煩躁,直接抬起眸子和他槓上了。
目光一交接,空氣裡立刻響起一陣噼裡啪啦電流交接的聲音。
空氣裡的溫度越來越低,氣憤越來越詭異,以至於一直躺在床上裝睡的妹紙再也受不了,撲通一下子坐起來,把身上的被子朝雲陌塵一扔,枕頭往司雪衣身上一甩,然後披散著頭髮,氣撅撅的走出了大帳。
“顏兒——”
“顏兒——”
背後同時想起兩聲擔憂的驚呼,扭過頭看著坐在床上抱著枕頭的司雪衣和立在床邊抱著被子看著她的雲陌塵,木傾顏只覺得腦仁疼的厲害,丟了一句:“不許跟來!”然後就大步走出了帳子。
如今已是半夜,一出帳子,木傾顏就被迎面來得晚風吹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抹臉上,才發覺自己忘記戴面具,可是一想這麼晚而且軍營裡除了巡邏計程車兵其餘人都睡了,這才安心的揹著雙手,看了看頭頂的星光。
嗯,離天亮還很早,她去哪找個地方繼續睡呢?
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右邊,那是將領們主要住的地方,又看了看左邊是江秋影他們。
嗯,就這邊吧。
妹紙踱著步子,揹著雙手,思索著要是她半夜突然鑽進龍戰痕的帳子被他發覺她該如何收場,然後就感覺周圍蕩起絲絲涼風,前面憑空落下一個紫色的身影。
流水的長髮,紫色長袍上大片的白色木槿花成片盛開,邪魅的容顏,泛著暗光的紫色瞳眸。妹紙一巴掌拍在腦門上,只覺的腦仁疼的是越來越厲害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木傾顏掃了眼身旁的黑衣人,嘆了口氣,然後提起朝軍營外飛去。
深夜的山頭,只有星輝閃爍的聲音,夜風輕輕的吹起,腳下的青草微微彎腰。木傾顏緩緩轉過身子,看著降落在對面的一行人,道:“說吧,什麼事?是來殺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