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可是在對上那一副娃娃臉之後又迅速的低下頭揉著額角。
為什麼他有種······時空錯位的感覺?
“大叔,什麼事情你快說啊!”妹紙像是不自知一般,依舊無恥的賣萌,順便還用了娃娃音。
大叔?落離殤身子一顫,然後迅速的冷眼朝她看去。
“給我好好說話!”
“······”
看著下意識正襟危坐的木傾顏,然後又迅速垮下來的小臉,落離殤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然後有些歉疚又有些感激的看向她:“那個雪蓮······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謝謝你,是因為你如此大度,讓出寶貴的雪蓮只為了不讓我痛。
對不起,是我如此混蛋,惡語相加,如今,又讓你如此痛苦。
妹紙呆愣住了,良久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怔了怔,才露出一抹天真的微笑:“沒事啊,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以前的木傾顏已經死了,她也已經脫離了她的外殼。
以前的痛,以前的傷,以前的愛,以前的一切,都已經隨著容貌的轉變,消失了。
所以,她不會再去計較,也不會再去在意。
就當做她曾經臉上的膿包一般,沒了,只會歡喜,不會懷念。
那雙眼睛,如此清澈,沒有感傷,沒有懷念,沒有欣喜,也沒有落寞。它就是一潭湖水,平面如鏡,清澈見底,只是見到他,再也不會掀起絲毫的波瀾。
心底的沉悶已經被疼痛所覆蓋,上午的著急和擔憂已經充分的告訴他,一直困擾他的感覺究竟是什麼。
怎麼辦?木傾顏。
在你選擇放手的時候,而我卻有點放不開你了。
落離殤說了沒幾句話就要走了,眼見他要邁出寢宮的大門,妹紙才突然想起來要緊的事情,一拍腦袋,喊住了他:“等一下!”
落離殤身子一頓,然後迅速的轉過身,邪魅的容顏上綻放了一朵連他都不知曉的絕美之花。
“嘿嘿,那什麼······那小銀魚朕想了想送的有些冒昧。不如你們退回來,朕再換點好的東西給你們?”
臉上的笑容猛然一收,落離殤看著一臉渴望模樣的木傾顏,冷笑一聲:“休想!”說完,甩袖離開,身後傳來某女不滿的叫聲。
送出去的東西還想要回來?
休想!
為君閣裡的其他四人一聽某女要把小銀魚給要回去,想都沒想就回絕了她。並且理由各種千奇百怪:吃了、殺了、死了、燉了!
妹紙聽後直接倒地吐血,覺得無數萬兩黃金就這樣子離她而去,難過的直在地上打滾。實在是看不下去的香雪剛想提醒她注意形象,就見妹紙如風一般竄了出去。
如果她沒記錯,那次她烤了兩條小銀魚嫌太難吃就給扔了!雖然價錢比不上活的,但是魚骨頭好歹也值點錢吧!而且那小氣鬼又沒說要魚非要是活的!
完整地魚骨!那也是魚!
不得不說,妹紙是摳到家了。
急衝衝的感到鏡湖邊,妹紙剛想來個掘地三尺,就被一段悠揚的笛音給停止了動作。
笛聲悠揚,卻如泣如訴,如怨如慕,聲音渺渺,如主人心中難以訴說的痛,讓聞著傷心,觸動著落淚。伴隨著落日夕陽,殘雲歸雀,有種深入骨髓的悲痛之美。
木傾顏順著聲音慢慢的抬頭,只見橘黃色的斜暉中,一青衣男子坐在大樹上,面朝落日,手拿翠笛,正徐徐的訴說著自己的心事。晚風輕輕地拂過男子微閉的雙眸,睫毛顫顫,髮絲揚揚,如男子的身姿一般透著分脆弱。
“醜女人!”突然地大叫如同一抹利刃,硬生生的在這和諧的畫面中劃了一刀。木傾顏鬱悶的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