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得圓滑,否則不知什麼時候腦袋就能搬家。
見白筱面露不悅,哪敢硬來,忙道:“不過公主腿不方便,長時間誦經,唸經,十分辛苦,可以叫人代誦。”
“代誦?難道就不會日後不吉?”白筱一聲輕笑,怪不得這地方深得皇家喜愛,原來吃的是見風使舵的飯。
“我們只消再加一場經,就會補了這替代的缺,絕不會影響公主日後的運程,只不過要的時間長些,公主回宮要稍晚。”僧人手裡捏著佛珠,唱了聲,“阿彌陀佛。”
白筱明知他說的全是騙人的鬼話,不過為了多騙些錢財。
但現在只求能儘快脫身,也就順著他的話風,“那有勞大師了,三梅,就由你來代我誦經,我也可以沾沾喜氣。”
三梅應了,僧人忙先行送白筱去後面休息。
皇族前來上香,自有單獨的別院休息。
白筱是北朝的公主自然不例外分到一間院子休息,能貼身隨她進院的也只得隨她前來上香的三梅。
打發了三梅隨僧人去前面誦經,小院中便只得她一人。
躍下輪椅,奔向廂房門口。
這時見而一道光線就在身前穿過。
白筱停了下來,退開來,那道光便融在了光亮中,難以察覺。
上前一步,身前因影子黑了一片,那道光線又再出現。
順著光線兩頭左右看了看,一頭在牆上杵了個光點,另一頭居然是個……小孔……
這道光線正是從那個小孔射出。
如果她所料不差,那古越在那邊上香,需要在後院休息的話,也就和這間院子是一牆之隔。
想起剛剛僧人說過,以往白宜前來,也是住的這間,那這小孔的由來,也就不想可知了。
爬上床鋪,將眼睛湊上小孔,對面果然是間廂房,擺設華麗,與她所在這間,大同小異。
眉稍一挑,將臉越加的貼到牆壁上,向裡張望。
這時聽到一陣鐵甲唏嗦的聲音,一身的熱血騰騰湧上頭頂,睜大眼,一眨不敢眨。
隨著腳步聲漸近,不是一個人的,想起剛才三梅所說,容華也一起來了。
不安的垂了眸子,怕看到些不該看的東西。
微皺了皺眉,驀然抬頭,又再望過去,這是佛門之地,就不信他們當真敢肆無忌憚到這程度。
先是一個極輕的步子邁進廂房,進了門卻不再走動。
後面隨著沉重的靴子踏踩著地面的聲音,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傳來,聲音尚處於變聲期,但絕不難聽,“你根本不相信這間和尚廟,能帶來吉運,為何還要來?”
先進屋站定的位置,傳來冷冰冰,讓人聽了,又止不住想多聽他說上幾句的聲音:“不管信與不信,形式總要走一走。”
這個聲音,白筱不陌生,正是為她美言,讓她可以搬出皇宮的容華。
以他是古越的面首的身份,他對古越說話的腔調也著實冷了些,可能當真是受寵過頭,反不將對方看在眼裡,又或許是對方就喜歡他這個調調。
廂房門被人重重的關上,眼前陡然一暗。
“來走這一趟,不過是做個過場給那些老東西看。我就不明白,何必這麼在意那些那老西。”
一身黑亮的鎧甲大步邁撞過白筱的眼簾,走到床榻邊停下,將手彎裡抱著的頭盔順手放在床榻上。
煩燥的抬手扯開身上的甲冑。
白筱視線落在那頂頭盔上,心跳又再漏跳了半拍。
她不能忘記,在戰場上,看見的頭盔後露出的那雙眼,遮住他臉部的面罩,與面前這頂完全一樣。
將視線從頭盔上挪開,望向前面的男子。
入眼見黑甲正從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