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一組資料她不會忘。
原來,特伊知說的是這個。
他們為何為了捐骨髓爭吵,特伊洛暈倒,為何安墨那麼緊張。
這一切一切,為什麼她會那麼遲鈍,到現在才發現。
坷燁痛苦的閉上眼睛,天上的白雲飄過她都能夠感受。
長長的睫毛像是會說話一般,輕輕的說著,‘坷燁,原來你的愛是這樣渺小。’
特伊洛究竟揹負了什麼,他又是怎樣的心情,跟自己說分手。
又是怎樣的痛,對著自己說不愛我了?
一陣寒風,讓她顫抖了幾下,攏了攏衣服,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她就是這樣倔強,如果他真的不來,她當然不會走。
忽然,風是一陣一陣的吹來,時而柔時而狂。
天空毫無徵兆的下起了綿綿細雨,坷燁蹙了蹙眉,張開手臂,打算迎接這場雨的到來。
但是,雨水還沒有落在她的手上的時候,一把黑色的傘出現在視線裡。
坷燁一怔,猛地回頭,他來了!
四目對望,她眼裡驚訝,無措,更多的是欣喜。
而他清涼的眸子深幽的像一座清潭,沒有一絲波瀾,讓人看不出此刻的他是怎樣的心情。
雨打在傘上,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
他們站的如此近,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是有多久,他沒有聞到那麼熟悉的味道,那股來自她撥出來的氣息。
他來了,雨便下了,整個林子都被驚擾了。
瀝瀝細雨潤冬土,絲絲牽掛生心田。
不知道為什麼,坷燁會想起這兩句,好像此刻她就是這種心境。
“瀝瀝細雨,絲絲牽掛。”她輕聲吐出,仿若芳蘭。
“坷小燁!”特伊洛的嗓子帶著一點沙啞,眸子柔情。
“你來應該不是說分手兩個字的吧?”她居然害怕,害怕他說出那兩個字。
特伊洛想說話,但是似乎有根刺在他喉間,讓他無法言語。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就出門了,忽然就來了。
該說什麼?
他居然詞窮了。
坷燁眼睜睜的盯著他,柔情的眼裡總是泛著一絲希望。
他不忍心,不忍心打破她心裡的期望。
“坷小燁,就算我只剩下一年的生命,你也無所謂嗎?”他知道,這樣做真的很自私。
坷燁終於笑了,笑開了八顆潔白的牙齒。
“即使是一天,我都希望那一天是屬於我的。”她聲音很柔,柔進了骨子裡頭。
特伊洛一手把她拉到懷裡,傘落地,他擒住坷燁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坷小燁,不要他自私。
他有一下無一下的描繪著她的唇弧,每次親吻他都可以感受到兩人跳動的心房。
本來只是想要親親她,但是越吻他就陷得越深,無法自拔了。
微微細雨打在他們的身上,溼雨落在他們髮間,兩人擁吻在這美麗城市的上空,藉著雨滴說愛你。
特伊洛坐在駕駛座上,那頭黑耀色的碎髮在黑夜熠熠生輝,外面漆黑不見五指。
車裡淡淡的光線照著他俊毅的側臉,完美的弧線勾起一抹好看的笑臉,深邃的眸盯著前方,時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坷燁。
似乎他的心情不錯,這是坷燁的總結。
“這麼開心?”坷燁笑笑,問他。
特伊洛點點頭,不可置否“這幾天我只能透過醫院的攝像頭裡面看你,多少次忍不住想要穿過那個螢幕,抱你。”
最後兩個字,他說的曖昧又輕浮。
坷燁錯愣,原來,他真的在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