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清明,怕是就要做出白日荒唐之事了。
兩人相對無言,楚江南零距離審視著單婉兒美如天仙的玉容雪顏,全然是一副魂與色授的模樣兒。
此時無聲勝有聲,楚江南壓根兒就忘了該說什麼,而單婉兒自來到中原後,再也無所顧及,對他只有滿心歡喜,情濃愛烈,早已是無須言語。
過了好長時間,楚江南方才輕輕笑道:“婉兒唱的這首曲子真好聽,這是你所作嗎?”
單婉兒玉頰暈紅稍退,微微頷首,柔聲應道:“姑……哦,婉兒胡譜寫的,倒叫相公見笑了。”
拳頭大就是老大,這個道理放眼四海皆是真理,楚江南的武功眾人有目共睹,東溟派裡沒有敵手,如今在東溟派中他這個監院完全處於領導地位,無人敢於逆其鋒芒,離開流球后,單婉兒與楚江南兩人便同榻而眠,持夫妻之禮。
楚江南咳嗽一聲,笑道:“正好我也編了一首曲子,婉兒要不要聽一聽?”
聽楚江南說他編了首曲子,守在涼亭外的四侍婢均是臉露興奮之色。
單婉兒秀美靈巧的唇角微微上彎,美眸笑意盈盈,含笑柔聲道:“婉兒恭聽夫君大作。”
芸香幾女雖認識楚江南的時間不長,但畢竟照顧服侍他起居生活,對他頗有些瞭解,楚江南在武學方面的造詣自是厲害,但卻是從未聽聞他還會作曲;而單婉兒因身份的關係,故而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且並非泛泛,而是下過苦功的。
“我編的曲子不是用琴奏……嗯,我唱給你聽。”
楚江南知道自己怎麼看怎麼不像搞音樂的,老實說他也沒什麼音樂細胞,但這並不妨礙他將後世的流行歌曲秀出來,博佳人一笑。
語畢,楚江南深吸口氣,張口唱來:“傲氣傲笑萬重浪,熱血熱勝紅日光,膽似鐵打骨似精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誓奮發自強做好漢,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熱血男子熱勝紅日光,讓海天為我聚能量,去開闢天地為我理想去闖(碧波高漲),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即是男兒當自強,強步挺胸大家做棟樑做好漢,用我百點熱耀出千分光,做個好漢子,熱血熱腸熱,熱勝紅日光……”
每一首曲子,都有一個主題。然而聽懂聽不懂,卻只在個人的領悟能力。音樂是如此的抽象,同一曲子,我們可以有不同的理解,但是有一點卻是肯定的,每一首曲子,都在訴說著一個故事,營造著一個意境。在某一種特定的環境下,樂曲可以暴露其演奏者的心緒。
伯牙子期且不去說了,想當初諸葛孔明的琴聲就唬住了司馬懿。這一生,曾經聽過一曲子,從來沒有哪一曲子能象這曲子一樣,聽得我眼前出現幻像。並且完全明悟了演奏者加之於樂曲之外的東西,那就是他根本不會用語言對別人表達的一種心緒。
單婉兒先初還一副笑意盈盈,傾聽大作的模樣,只覺楚江南所唱之音,曲調豪邁至極,乍然一聽還不覺怎麼,但細細聽之,美人兒笑意漸斂,神色莊正肅麗,星辰般閃爍的美眸中彩漣泛瀾。
留意到單婉兒的反應,楚江南恨不得一拍大腿,暢快的說句家鄉話:“硬是要得。”
美絕人寰的單婉兒如今身心都成為楚江南的俘虜,而現在他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哄她開心。
二十一世紀一首很平常的流行歌曲對單婉兒來說,初聽之下簡直就是一種對文化,對樂理的衝擊,唐山大地震那種,她突然之間接觸到跨世紀的全新理念,所受震撼可想而知。
一曲唱罷,楚江南一副很謙虛,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抿嘴含笑道:“怎麼樣,為夫唱的還行吧?”
單婉兒臻首微垂,光華瀲灩的秀目深深凝視著楚江南,檀口微分,輕啟朱唇,吟道:“這首樂曲真是相公所作?”
“這個嘛!我晚上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