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莽漢,花眼的老嫗,明眼人都知道這些人不是他們普通百姓惹得起的,他們可是連官府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奈何不得的江湖人。
行過正午大街,轉角不遠,即是蕭府。
“什麼事情這麼大陣仗啊?”
一個飄飄渺渺,若有似無的聲音自前方一座酒樓的屋頂傳來。
單疏影母女勒緊韁繩,健馬脖頸生疼,被扯得前肢高高仰踏虛空,循聲望去,訓練有素的東溟派眾騎紛紛拔出馬刀,掣出長劍,奔到她們的四圍,呈扇形將她們護在中間。
刀生光,劍帶影,閃耀光華,望之膽寒,三十多東溟護衛爆出強大驚天戰意,殺氣層層疊疊交織纏覆在一起,彷彿一片無際無涯,浪翻潮湧的刀山劍海。
“不好意思,似乎玩笑開大了。”
楚江南不在壓低聲音,可意改變聲線,“你們一個個苦著臉,兇巴巴找誰拼命的樣子是這是要去哪裡?”
單婉兒和單疏影第一時間認出了楚江南的聲音,懸在半空的芳心此時終於落下,繃緊的神經也緩鬆下來,不過緊隨襲至的卻是一股昏昏欲睡的無力感。
楚江南身影一閃,驟然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次出現的時候不知使了什麼魔法,竟跨越了東溟護衛構建的刀牆劍林,意態瀟灑的站在單疏影母女中間的位置,愜意非常的伸手輕輕順理著兩匹馬兒的鬃毛。
看著所有人瞪大雙目,不知所措的傻樣,楚江南眉頭微皺,沉聲道:“你們都楞著幹什麼?還不把刀收起來。”
東溟眾騎此時方才回魂還魄,醒過神來,紛紛刀劍歸鞘,於馬背上同時向楚江南欠身行禮,高呼少主。
“素質,注意素質,以後說話都他媽給我小聲點,連點基本的公民道德素質沒有。”
楚江南派頭十足的教導著聽的似懂非懂,點頭不迭的一眾手下,大有滔滔不絕之勢,同時心中懊惱的想到了自己曾偶然在一個電視節目裡看到的記者採訪黑道大哥的一幕,記者問對方為何要混黑道,結果那傻B居然回答因為說話可以很大聲,這是什麼理由,想大聲說話,學黃健翔轉播世界盃啊!
單疏影不顧有旁人在側,嬌呼一聲,翻身下馬,嬌軀偎入楚江南懷中,靠在他寬闊有力的胸膛嚶嚶啜啜起來,同時也打斷了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的某人猶如黃河氾濫般江浪滾滾的訓話,嗯,他說話的嗓門可一點也不比誰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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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著單疏影纖細的柳腰,感受著高聳酥胸緊貼胸膛的柔軟溫潤和豐滿彈性,楚江南鬆開微蹙的眉宇,笑著問道:“婉兒,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這樣大張旗鼓的究竟是唱的哪一齣啊?”
看見單疏影小鳥依人般偎在楚江南懷中,單婉兒多希望自己也能這麼一天,但天意弄人,這卻是不行的……
還沉浸在美好幻想中東溟夫人乍聽楚江南之言,差點沒驚的從馬背上跌落下來,這個做事毫無顧忌的男人竟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嬌妻的面直呼自己丈母孃|乳名,從來人前人後都保持著端莊秀麗,雍容華貴姿儀的東溟夫人嚇的花容失色,一顆心兒都差點從胸膛蹦了出來,一時哪裡答得出話來。
“我已經在周圍建起了音障(天魔場)並用真氣在我們之間建立了聲音傳遞通道(傳音入密)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聽到你的聲音。”
楚江南的話好似一顆定心丸,單婉兒聞言立時玉容解凍,暗中鬆了口氣,嗔怪地橫了他一眼,唇舌輕輕蠕動,向楚江南講述了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
瞭解事情的始末之後,楚江南雙眼中閃動著危險而冰冷的殺機,殺氣含而不露,使周圍的人都感到彷彿心口壓著一塊巨石般難受。
“尚和是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