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攬著憐秀秀的香肩,柔聲道:“從此之後,你不再時無根的飄萍,我將伴在你身邊,直到地老天荒。”
聞聽情郎甜言蜜語,即使時天下第一才女也忍不住芳心竊喜,憐秀秀垂下臻首,忽像是記起什麼似的,臺起頭來,問道:“不是老天對你是否公平的問題,而是緣分未到,人的命運是靠自家掌握的哩!”
“緣分麼!呵呵,緣分的確是世間最妙不可言的東西。不過,人真的能掌握自家的命運麼?”
楚江南向憐秀秀道:“假設生命是個遊戲,那一定是一局棋,只不過規則換了生老病死、悲歡離合。在這生命的棋局裡,每個人都被配與某一身分,或攻或守,全受棋局控制,縱使親手殺死自己的父母妻兒,也無能拒絕。”
楚江南伸手指著憐秀秀道:“我是楚江南,你是憐秀秀,這就是命運。”
憐秀秀道:“但秀秀若要脫離青樓,只要點頭便可辦到,這不是就可破此棋局,又或另換新局?”
楚江南微微一笑,成竹在胸道:“那秀秀為何直至此刻,仍戀青樓不去?”
憐秀秀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幽幽道:“我早猜到你會再問秀秀這個不想答的問題。”
停了停,蒙上悽傷的俏目瞅了楚江南一限,又垂下來道:“在哪裡還不是一樣嗎?秀秀早習慣了在樓內醉生夢死的忘憂世界中過生活!”
“就是如此。”
楚江南點頭道:“命運若要操縱人,必是由‘人的心’開始,舍之再無他途。誰能改變?”
憐秀秀嬌軀輕顫,修長優美的頸項像天鵝般垂下,輕輕道:“以楚郎超凡的慧覺,難道不能破除心障,擇善而從嗎?”
“何謂善?何謂惡?朱元璋殺一個人,叫以正國法;蒙古人殺一個人,人說暴虐兇殘。”
楚江南長身而起,負手遙觀窗外湛藍天空,道:“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何謂正?何謂邪?得勢者是正,失勢者是邪。不外如是!不外如是!”
憐秀秀垂首不語,仔細玩味楚江南的話。
在這一刻,楚江南想到了自己,一個穿越時空來到千年後世界的現代人,他的命運應該如何解釋?
‘小花溪’一處風景雅緻的偏廳,風景秀美,隱蔽性極佳。
楚江南和察知勤分賓主落坐,兩個嬌俏侍女退下,只留下兩杯熱氣升騰的極品香茗。
“聽說楚公子要見我,不知有何事?”
察知勤也不多和楚江南客套,直接開口相詢。
楚江南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口氣,抿了一口,笑道:“知道察老闆貴人事忙,只是這件事情還真要你這個‘小花溪’大老闆才做得了主。”
放下茶盞,楚江南微微一笑,道:“我要為秀秀贖身。”
察知勤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聽見楚江南說出要為憐秀秀贖身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眼中閃過一抹黯然之意。
憐秀秀是一棵搖錢樹,不管是誰,都不會願意輕易放手。
色藝雙全,七省之冠。
國色天香,聞名遐邇。
第一才女,天下無雙。
不願意放手是人之常情,可是楚江南不希望對方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畢竟對方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楚江南知道,他對憐秀秀倒是沒有什麼壞心,反而為了護她周全,得罪了不少人。
昨天的事情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若是莫意閒一人來此,察知勤很可能和他死磕到底,當然加上一個談應手,自然就另當別論了。
連擁有龐大實力的怒蛟幫都不願意輕易與莫談二人為敵,可想而知,一個小小的察知勤在面對莫意閒的時候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沉默半晌,察知勤咬牙道:“好。”
楚江南還沒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