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似乎進展的很順利。
自從得到暗堂打探回來的訊息,稱憐秀秀酷愛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楚江南便定下了這麼一個計劃。
憐秀秀不再說什麼,攜琴而去。
花朵兒柔聲道:“請公子隨我來。”
楚江南隨著花朵兒走上二樓,一直走到一扇垂著道長竹簾的門前。
門簾深垂,裡面靜悄至極,闐無人聲。
花朵兒讓到一旁,垂首道:“公子請進去吧!小姐要單獨見你。”
楚江南心中湧起一陣衝動,毫不客氣掀而入,那是一個寬敞的房間,陳設典雅巧致,充滿書卷的氣味。
遊目四顧,楚江南順道欣賞掛在壁上的幾幅畫軸,其中一幅山水雖是寥寥數筆,但筆精墨妙,氣韻生動,有種難以言喻的奪人神,卻沒有署名,只蓋了個刻著“莫問出處”四個小字的閒章,帶著點味見。
背後輕盈走音傳來,楚江南轉過身體,只見一位白衣麗人,自內室轉出,俏立近窗的箏旁,斂身施禮道:“公子。”
憐秀秀已經取下了蒙面的薄紗,令楚江南能夠一睹她絕世芳顏。
第394章 秀秀絕色
楚江南銳如鷹焦的雙目電射在憐秀委亭亭玉立的纖美嬌軀上,訝然道:“色藝本來難以兩全,想不到小姐既有卓絕天下的箏技,又兼具蓋凡俗的天生麗質,楚江南幸何如之,得聽仙樂,得睹芳顏。”
一張瓜子臉蛋,潤色無雙,顯出羊脂玉般的剔透晶瑩,油燈脆鳴的焰火,跳動間帶出的幽影在她五官分明的俏臉上不住地跳動交錯,卻掃不出一絲微瑕,猶如握在手裡細撫多年、瑩潤細膩的象牙滾盤珠。
投映而來的籍火光芒由紅轉橘、由橘變黃,時而又化成熾豔的刺亮;影子更是深深淺淺,黑、紫、靛藍、深赭……不一而足。
無論投在她面上的色彩如何變化,放眼望去卻只得一個“白”字,所有的流輝濃彩不過是映襯,在那樣純粹白哲的完美之前,也只能相形失色。
沒見面之前,楚江南不是沒有想過憐秀秀是如何姿色動人,國色天香,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全然想錯了。
一雙燦若星辰的明眸之上,卻那彎厚挺翹的睫毛使她溫柔看向楚江南的雙眸帶著三分稚氣、三分溫婉,三分的嫵媚嬌瞠,以及一絲難以形容的出塵絕世。
除此之外,這卻是一張端雅嫻麗的臉龐,理當口吐仙綸,不染人間煙火氣。
憐秀秀濃髮如瀑、長曳到腰,滑順光亮得幾乎能當成鏡子,更顯得發極黑、衣極白,分外精神。她容貌清秀,身若斜柳,腰身纖細,楚江南平生所識女子,相貌胴體都是極美的,英姿勃發,嬌俏可喜,精靈古怪,堪稱春蘭秋菊,各擅勝場,然而這些“絕色”女子卻都不能遮掩那份屬於憐秀秀的獨特風姿。
楚江南呆望良久,終於明白她為何要戴那面紗,這樣天仙般的人兒簡直是上天對世間男子最大的賜予。
嘴角勾起一抹苦澀,楚江南終於為何剛才自己隨著花朵兒上樓時,那些男人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的眼神所代表的含義了,還好憐秀秀只是才名遠播,這豔名還沒有傳播出去,不然自己先前上樓,怕是要“殺”出一條血路了。
憐秀秀見慣男性為她迷醉顛倒的神色,聽慣了恭維她色藝的說話,但卻從沒有人比楚江南說得更直接更動人,微微一笑,露出兩個酒渦,拉開了近窗的一張椅子,道:“公子請坐,讓秀秀敬你一杯酒。”
楚江南悠然坐下,拿起酒杯,接著憐秀秀玉一般的纖纖素手提著酒壺斟下來的烈酒,意態閒適,肢體動作竟是說不出的端麗好看。
憐秀秀敬的酒,楚江南感覺自己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斟酒的時候,憐秀秀薄如蟬翼的雪紗袖管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