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覺得雪彌廟小,裝不下您這尊大佛罷了。”走到龍案後,坐在龍椅上,看著屋子裡一地的狼藉,無奈的笑了。
“你胡說!”雲陌塵上前一步,看著她蒼白的容顏慌忙說道“顏兒,我是木系源體,我可以救——”
“噗——!”鮮血從嘴裡噴出,看著上面慢慢收回手的木傾顏,雲陌塵眼眸中的光亮一點點熄滅。
嚥下喉中湧出的腥甜,看著那個失了魂的男子,妖嬈而又狠戾的笑了“朕就是死,也絕不會接受你的幫助!”
聽到木傾顏如此絕情的話,雲陌塵胸中氣血一湧,隨後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噴出,看著上方那個笑的妖嬈無比的女子,自嘲的一笑,然後用袖子擦了把嘴角邊的血珠,就踉蹌的出了御書房。只是那背影,透著孤寂與蒼涼,再也沒有了最初來時的灑脫和淡然。
“噗——!”見御書房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木傾顏唇角的笑意慢慢勾起,然後一口鮮血突然噴出,染後了桌上的黃色錦布和奏章,落在胸前的衣襟上,成了一朵朵暗紅的硃砂。
“小氣鬼,再見。”
——我是雲陌塵黯然離宮的分界線——
一夜之間,太后被囚禁,神醫連夜出宮,皇上口吐鮮血昏倒在了御書房。皇宮上下人心慌慌,直到第二日木傾顏在眾人緊張不安之中幽幽的睜開雙眸,才都鬆了口氣。
“皇上,你覺得還好嗎?”陳太醫從香雪那裡得知了事情的原委,見木傾顏消瘦的臉龐,滿是褶子的臉上佈滿了心痛。
“嗯,這是什麼時辰了?”慢悠悠的坐起身,未綰起的長髮如同披風一般包裹住她,落在一旁眾人的眼中,愈發的顯得她嬌弱無力。
“回主子,早朝時間已經過了,太醫說你氣血過失,需要好好休息。”香雪那過一旁的披風披在木傾顏的身上,見她忙著要下床,慌忙勸阻道。
“是啊皇上,你這次元氣大傷,還是在床上好好休息兩天再去忙朝政吧。”陳太醫也跳出來勸慰道,只覺得此時的木傾顏,看上去要多讓人心疼就有多讓人心疼。
“好吧。”木傾顏感覺到體內的靈力的枯竭,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傷了元氣,於是妥協的對他們點點頭,然後看向寒星,道“去把方丞相和大將軍叫來,朕要同他們議事。”
“是。”
陳太醫見寒星走了出去,在看著慢慢下了床的木傾顏,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皇上,可還是要出兵朱武嗎?”
“嗯。”木傾顏沒有看他,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朕不能容忍他們再三的囂張與挑釁。”
“可是皇上你的身子——”
如果說房丞相和大將軍最先考慮的是雪彌這個國家,那麼陳太醫最先考慮的就是木傾顏的身子。如今皇上氣血大虧,還要帶兵出征,這身子可是吃不消啊!
“所以就麻煩陳太醫這幾日好好的給朕調養調養了。”妹紙對他笑了笑,見陳太醫無奈的瞪了自己一眼,這才樂呵呵的掀開珠簾走了出去。
雖然木傾顏下旨封鎖了訊息,但是方丞相和大將軍還是多多少少探知了一點訊息。他們聽完之後很是震驚和憤怒,可是一進屋看到那斜臥在軟榻上,猶若病美人一樣的木傾顏,心底又齊齊的化為了心痛。
他們身下都只有兒子,沒有女兒,再加上木傾顏今年不過十六歲,所以有時候他們都把木傾顏當成女兒一樣來疼。如今見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