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則成了徹底的厭惡。
“你難道就這麼反感我麼?”一時心急,獨孤青瀾就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等說出來之後才發覺自己做了一件多麼蠢的事情。可是話一出口,收也收不回來,於是乾脆破罐子破摔,目不轉睛的盯著木傾顏,那架勢大有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我就誓不罷休的勁頭。
“······”妹紙果斷的風中凌亂了,‘你就這麼反感我麼’?
丫的!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正常好不好!
還有,你這副‘不給老子一個合理的說法老子就不讓你走了’的樣子究竟是什麼個情況!你丫的不是溫潤如玉翩翩公子嗎!這樣子惡狠狠地瞪著一個少年真的好嗎?真的好嗎?
妹紙心底已經咆哮千萬遍,但是面對獨孤青瀾的執著,面上依舊是如風般的平靜:“公子說笑了,你我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哪來的——”
“真的是第一次見面麼?”見他如此毫不留情的抹去他們以前的經歷,獨孤青瀾眼底的慍色更加濃郁,一直斜靠在墊子上的身子也朝妹紙微微探過去幾分。眼底的眸光帶了幾分逼迫的意味。
見一個翩翩公子被自己給逼迫成這個模樣,妹紙真不知道是該膜拜自己還是該大耳刮子抽死自己,只是他這幅威脅的架勢是什麼意思?真以為她木傾顏怕你了是嗎?
“不然呢?還應該是幾次?”平淡的語氣,無痕的眼眸,唇角邊微微翹起的弧度一如既往的斜肆輕佻,獨孤青瀾再一次確定自己內心的想法,面前的少年絕不是池中之物!
“是幾次,公子心底還不清楚麼?”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像是鏡花水月一般,獨孤青瀾的臉上再次掛起那淺淡的笑容,如春風,若細雨,只是再也不會讓妹紙有了安心的感覺。
“我自然是清楚,只是在下覺得在下的清楚和公子的清楚似乎不太一樣。”對於他的糾纏,妹紙心底真的是十分的疑惑,為什麼這個人非要拉扯著他們以前的事情不放麼?按理來說,這種欠了人家恩情的事情應該是該跑多遠就跑多遠啊!
難道這個世道風氣已經這麼好了?
你不想人家報恩人家哭著喊著也要報恩?
這件事情孔子他老人家知道麼?
如玉的臉龐微微一怔,隨後斜眸看向一側的少年,見他目光如潭水般清澈明淨,又波瀾無痕深不見底,讓他絲毫看不透面前少年心中所想,心底不由得多了幾分煩躁。
“敢問公子大名?”獨孤青瀾放棄和這個少年周旋,直接單槍直入,直挑重點。好不容易再次相逢,他說什麼也不會浪費這個機會。
見他突然轉開話題,妹紙心底微微鬆了口氣,但是絲毫沒有放鬆戒備,瞥了眼他手裡把玩的茶杯,微微勾了勾唇角:“大名說不上,只是再問別人名字之前,公子不嫌介紹一下下自己嗎?”
好一個伶俐的少年!
獨孤青瀾眼底閃過絲絲讚歎。他在商海里漂浮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一個讓他佔不到半分便宜反而先把自己給逼急的人物。
獨孤青瀾心底,對這個少年的趣聞更濃了。
“是在下的錯,在下姓清,單名一個瀾字。”獨孤青瀾掩去自己的姓氏,直接說出來了自己的名字。
“清瀾。”妹紙清吟出聲,聲音輕輕柔柔如同四月的春風拂過,讓獨孤青瀾心底一個動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從別人口中叫出是如此的動聽。
“原來是清公子,失敬。”微微勾了勾唇角,妹紙面上的笑容依舊是平淡如風,然後對上獨孤青瀾略微希夷的眼神開口說道“在下姓陌,命雪。人稱雪公子。”
既然用假的名字騙她,那麼也不介意她也騙他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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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個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