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我的任性,我也很想知道,你會不會更在乎我一點點,我這個人從來都那麼霸道貪心的,我想要的很多,如果得不到全部的,我想我會很極端地選擇全部放手,很不可理喻對不對?但我就是這樣的人,有些惡劣。
今日普天同慶,瀚國帝王明祁寒大婚,他的皇后正是那個一度締造了令人沸騰的傳奇的女子,一個備受欺凌的庶出之女,一朝掌權,還生得那樣絕代風華!
商墨失笑,這傢伙把陣勢弄得這樣大,他不怕如果他賭輸了,全世界都會知道他的丟人事蹟嗎。
“萬一你賭輸了,全天下人都是我們的見證,看你往哪跑,還是這樣保險一點。”戲謔的笑音響起,慵懶中又帶了十分的篤定,好像洞穿了商墨方才心裡的想法似的。
商墨一聽到聲音,當即沒好氣地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瞪向那個倚在窗框上的英俊男人:“明祁寒,你這時候出現在這裡做什麼!”
大婚典禮未行,雙方不得見面,這不是暖雲她們在她耳邊唸叨了好幾天的規矩嗎?
“誰立的破規矩,我的人我愛見就見,膽大包天了這群混小子,竟然敢把朕的皇后給藏著掖著!”明祁寒一臉惱怒,活像一個在哪受了窩囊氣的孩子,這模樣反倒把商墨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虎虎生風地給了這個嬉皮笑臉的傢伙一記暴慄。
“我等不及想見你,小墨。”見商墨笑了,明祁寒也懶洋洋地挑起了唇角,像是在說笑,又像是一本正經,他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末了還有些不滿地小聲嘀咕:“女人這時候不是應該溫柔一點嗎……”
商墨給明祁寒的一拳頭就這麼被他漫不經心的接住了,微微一愣,她嘴角那抹漾開的笑意忽然一頓,繼而又若無其事地挑了挑眉,不露痕跡:“哪涼快哪待著去。”
明祁寒雙眸微眯,對於商墨瞬間的情緒變化都不動聲色地盡收眼底,緩緩勾起唇角,他的聲音也微沉,笑意不減:“這一次你我都賭上了全部,小淫賊,招惹我的是你,既然一切已經開始了,由不得你喊停。”
商墨心裡咯噔一下直發毛,她以前怎麼不知道,明祁寒這傢伙可怕得很,好像可以輕易洞穿一個人的思緒,商墨頓時覺得自己彷彿赤身果體暴露在人前,尷尬不已,她明明什麼都沒想,偏偏被明祁寒這麼一說,竟然也心虛不已。
見商墨沒有回答,他倏然起身,若無其事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眼底深處卻是一抹道不明說不清的深邃:“丫頭,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
背脊一僵,怔忡間,那人已從來的地方輕鬆離去,商墨愣愣地望著這個空曠的空間,剛才那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嘆,仿若也跟那個消失無蹤的身影一樣,從未發生。
她商墨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篤定不了的事,她胸有成竹慣了,彷彿瞬間被人窺視心裡的所思所想,商墨的指尖隱隱顫抖著,她在害怕什麼......
......
飄渺之境,水霧瀰漫,天空呈現出一片深邃的藍,寂靜無聲,仿若下一秒,晨光就要徹底撕碎黎民前的靜謐。
那道俊逸微寒的身影不知是那樣一動不動坐了多久,恍惚間會讓人以為,那只是一尊永遠也不會再動的雕塑。
風中夾雜著潮溼的水汽,露水沾溼了衣襟,寒氣襲來,不知冷的是這初冬的風,還是那顆顫動不已的心。
孟陵狂剛毅冷峻的側臉透著一層極盡冷漠的疏離,那雙漆黑得難以窺視到底部的深眸隱隱跳躥的,是生長在寒冰中的炙熱火焰,寒冰的禁錮讓火焰無從發洩,但那火焰炙熱得讓人心中震撼,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就會徹底融化寒冰,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噴射而出。
他緊抿的薄唇始終一言不發,偶爾有寒風吹得他衣袂翻飛,他的指關節泛白,手中緊緊捏著的是一卷萬壽無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