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這個戀愛腦的buff怎樣才能解除啊。
喬梔被自己尬得頭皮發麻。
看著對方微微一頓的背影,她有心想解釋,但每每起了念頭,喉嚨都像是被棉花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來,她不能將自己被控制的事說出去。
估計這位神官,都在心裡覺得她是個神經病了吧。
正著急,門外突然有腳步聲靠近。
她一慌,卻見少年一揮袖,一瞬間似有風雪撲面,裹挾著一股欲眠似醉的花香。
等她緩過神來,一個穿著嫁衣的少女,俏生生立在面前,眼睫極黑,唇色極紅。一抹桃花吊墜在眉心怒放得妖冶,不是自己,又是何人?
喬梔呆住。她這是……靈魂出竅了?
“娘娘,”門外那人低聲,“出什麼事了嗎?”
“無事。”
喬梔看著“自己”輕啟唇齒,回了話。
她悚然一驚,少女說話的語氣,神態,根本就不像是她,反而……
“神官大人?”
“少女”側過臉,衝她點了點頭。
喬梔心情複雜:“大人莫非是要代替我,嫁給謝郎?”
他們這些做神官的,都這般敬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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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妥?”
對方似乎完全不覺得,扮演一個新娘,是什麼大事。男女之別在他心目中,遠不如生靈性命重要。
他的嗓音毫無溫度:
“在下職責所在,還請姑娘見諒。”
“那千人被困之地,只有越山君知曉。今夜,他必會帶你去往那處,開啟血陣。但在下沒有道理令你涉險。眼下,這是最好的辦法。”
喬梔啞然。
那個什麼血陣,既然需要千人獻祭,想必極為兇險,如今他變作自己的樣子,去阻止謝弋樓,也算是變相地替她擋了一劫。
喬梔本想說聲多謝。
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那我怎麼辦?我才是謝郎的新娘子,只有我,才有資格站在謝郎的身邊!”
那人眸光驟然一冷。
喬梔嚇得後退半步,眼裡浮現霧氣,委屈又無辜。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謝塵寰冷聲道:“姑娘若肯配合,在下不會為難。若再糾纏,姑娘的這位謝郎會不會受些皮肉之苦,在下便不能保證了。“
打蛇打七寸。
果然,少女立刻紅著眼圈道:“你不要傷害他!我都聽你的。”
靜默片刻。
突然,一隻白玉般的纖手,朝她伸來:
“還望姑娘賜教。新娘,需要做什麼?”
“啊?”
“少女”一雙漆黑的眼,靜靜望著她。也許是氣質加成的緣故,就算穿得喜慶,周身也像籠了一層薄霧輕煙,有種離塵脫俗的清冷感。她臉上再找不見半點怒意和不耐,反倒平靜得過了頭。
大概是因為,他變成了自己的樣子,喬梔感覺沒那麼怕他了:
“你、你沒成過親啊?”
他不說話。
喬梔瞭然,看來是沒有了,怪不得剛剛居然揭了她的蓋頭,這在古代可是很忌諱的,不過,她並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於是,事無鉅細,喬梔將這幾日惡補的成果,傳授給了這位假新娘。
正要給他蓋上蓋頭,對方突然抬手,制止了她:
“有人來了。”
猝不及防被他碰到手腕,那冰冷的溫度,凍得喬梔一個激靈。
這人,真是雪做的不成?
還在愣怔,眼前突然閃過一股白光,喬梔只感覺,大紅的喜床、帳子、人,都在面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