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那麼,他的傷就很難恢復,只會越來越嚴重。
想到這個,鶴丸國永的表情也愈發冷淡,當他不刻意笑出來的時候,身上那種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冷淡和高潔感會相當突出,也不怪某些審神者被這張臉“騙進審神者這個職位時,真的鍛到了鶴丸之後會大呼“詐騙。
將手裡的繃帶一點一點纏繞在對方的傷口處,對於對方看起來這麼毫無防備甚至有些微微側過頭任由他上藥包紮的同振,鶴丸國永忍不住在心裡想了想自己平日會有這麼乖嗎?
脖子上和手上的傷口處理得差不多了,看著還沒有停下拆繃帶動作的鶴丸國永,百鳥“嗯? 了一聲。
“溼透的繃帶纏著會很難受吧? 鶴丸國永自己倒是顯得不在意,開口道:“來來來,我幫你換新的!
藥研藤四郎也就算了,但總覺得在鶴丸國永的面前顯露出那種傷口,有種很詭異的、說不上來的心虛羞恥感。
“我——
如果不配合的話,我現在就去和光坊說哦? 鶴丸國永歪著頭,說著和開朗的表情完全不相符的威脅話語。
百鳥閉嘴了。
一層層纏繞著的繃帶沾水很難立刻幹掉,經過一晚上外加剛才的情況,腳腕上除了原本的傷口外,還多了一層因繃帶纏繞多出來的不算明顯的紅色壓印。只是因為他的面板過於白皙,才顯得格外顯眼。
相對於手上脖子上的確在流血的傷口,腳腕上的這種早就不會流血的傷勢其實根本沒有包紮的必要,纏繞上繃帶反而會讓那塊面板不夠透氣。
但鶴丸國永什麼都沒說,只是長睫微垂,平靜地一點一點重新將乾淨的繃帶纏繞上去。
在這麼安靜的氛圍之中,反倒是被抓著腳腕的百鳥有種想要逃的衝動。
……氣氛,太奇怪了。
惡人是誰。
等鶴丸國永纏好繃帶,一抬頭就看到了自己眼前因為受限距離稱不上多遠的同振略顯僵硬的表情,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低頭看看,又抬頭看看。
然後他突然促狹地“噗”一聲笑了出來。
百鳥立刻抽回腳盤腿坐下,表情顯得格外無語:“很好玩嗎?”
“哈哈哈,因為沒有想過能在‘自己’臉上看到這種表情?”鶴丸國永思考了一下,做了個比較:“有點像伽羅壓著我去種田的感覺?”
“說真的——好臭啊。”這麼說著的鶴丸國永非常生動形象地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還用手揮了揮空氣,好像現在就待在農田裡施肥一樣。
百鳥非常認同地點點頭,他是沒怎麼照顧過這些東西的啦。說到底他也是個大少爺,平日裡十指不沾陽春水,在做這個任務之前,連廚房都沒有去過,更別提他有照顧農田的概念。所以偶爾路過的時候,聞到臭味他就下意識遠離了幾步。
說個有趣的,曾經在十來歲的時候,百鳥突然意識到自己吃的東西都是——以這樣那樣的方式進行施肥種植出來的,他被嚇得好幾天沒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