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
白小當一愣。因為聽到這麼一件事,李真倒好像如釋重負,似乎並不把那東西放在心上。
就在她還打算勸說幾句的時候,李真已經補充道:“這事情我知道了。的確有人這麼幹,但是我不怕那東西。”
“你是說……對你不起作用?”白小當驚訝地瞪大眼睛。
李真看了看她,然後輕輕點頭:“對,不起作用。””
其實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法令自己毫無保留地相信這個女人。現在她說的這些話,站在南呂宋的立場上的白小當說得出來,站在西伯利亞那邊的白小當也可以說得出來。在真正見到那些他在乎的人之前,他必須對每一個人都保持最大程度的警戒心。
更何況,兩個人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氣氛也說不上有多麼融洽。
於是他想了想:“這麼說你現在不為快哉風做事了——你現在為南呂宋那邊做事?那邊派你來,還是你和龐飛鴻一樣,也是情報員?”
談到這個問題,白小當臉上的神情變得稍微有點兒複雜——就好像被什麼人撞破了心事,又或者是在努力壓抑自己心裡別的什麼情緒。她足足遲疑了一秒鐘才用手捏了捏脖子上毛巾的邊角,低聲道:“嗯。其實我……很早就不為快哉風做事了。”
這種態度的轉變的確有點兒突然。按照年齡來說白小當要比李真大。現在過去了六年,她應該正處於一個女人兼具成熟風韻與青春年華的最後的階段。而她的相貌打扮也的確如此——看起來一點兒都不老,反倒比從前更加嫵媚漂亮。但這種嫵媚裡又帶上了些從容大氣,配上她這麼個髮型真的很像一個office…lady。
但眼下她表現得有些侷促扭捏,整個人看起來彆扭了不少,似乎被他剛才那一句話觸動心事了。
李真猶疑地看著她。這位白小姐臉上的表情似乎不是偽裝,但他並不敢就這麼肯定。他可以從別人的細微表情當中直窺內心這件事現在應該已經被不少有心人知曉了,而一些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也的確可以將自己偽裝得天衣無縫——就比如朱狄龐。
白小當抬眼看他:“自從那天……三寶顏那天之後,就不為他們做事了。”
這一次,就算自己是個傻子都明白這位白小姐為什麼會露出剛才那種複雜表情了——如果她真的不是偽裝的話。
“唔……”李真讓自己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這事兒……
在這種情況下說起來總覺得有些尷尬。
她莫不是想說因為自己那天的舉動使得她被自己感染,然後就念念不忘洗心革面了吧?
“其實那天之後我就想……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然後——”白小當抿了抿嘴唇,似乎因為李真剛才表示他對於那種病毒並不在乎而放鬆了不少,臉頰上竟然浮起兩團紅暈,“我就真的喜歡上你了。”
李真咳嗽了兩聲。六年前就知道這位白小姐行事潑辣大膽,不想六年之後一點兒沒變,甚至猶勝當年。
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被一個美女如此大膽直接地表白。
他只得用笑容來掩飾自己的想法:“這是好事——不喜歡我的人有很多,喜歡的也不少,多一個總是好的,哈。”
輕描淡寫地帶過,他做得還不夠圓滑自如。但白小當只微微一笑,低下頭又抬起頭。臉上的紅暈尚未完全褪去,語氣已經恢復如常,略顯俏皮地歪歪頭:“我一向有什麼說什麼的。我當然也知道你有女朋友,而且就是我們的那位女總統。不過這可是我的事,你們都沒法兒干涉我。”
李真只能再略顯尷尬地笑笑,輕聲道:“嗯,當然。”
白小當微笑地看著他,然後突然上前一步,伸手將他抱住了。
突如其來的舉動令李真渾身緊繃,幾乎下意識地就要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