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紅線,只要銀針別在人參精身上,即使他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憑紅線的指引找到他。
紫靈喃喃念起咒語,銀針發出微弱的光芒,嗡嗡的輕響,從他掌中升起,意念一起,銀針化出一道銀線,直射向人參娃娃。
兔子精本能的感應到危險,顧不上小娃娃,蹦入灌木叢消失了,深山中似有無數惋惜的嘆息響起。
兔子精一跑不礙事,可讓跟在它身後的小娃娃吃足苦頭,剛出生的他一看到它便喜歡上了,小兔子不見了,自然鑽入灌木叢尋找,扎人的木刺紮在幼嫩的肌膚上,痛得他哇哇大叫,趕緊跑出來睜大一雙烏黑髮亮的大眼睛巴望小兔子快點兒出來陪他玩。
銀針跟著他進入灌木叢,紅線立即纏在木刺上,銀針再也走不動,停在半空中拉成一道直線,針尖只差半寸就能紮在他的後背上。
不知危險來臨的小娃娃左等右等等不到小兔子,粉嫩的小嘴巴一嘟,大眼睛又往別處往去,突然,一隻五彩斑斕的鮮豔蝴蝶從眼前飛過,靈活的眼珠子溜溜地跟著蝴蝶轉動。剛出世的他對什麼都很好奇,看到什麼都感到新鮮有趣,尤其是色彩鮮豔的東西更容易引起他的興趣,於是伸出小手,呀呀的叫著,爬著追向那隻漂亮的蝴蝶。
紫靈念起咒語使銀針脫困,銀針一轉方向繼續飛向小娃娃,突然,小娃娃憑空消失,兩人愣了一下,青羽抓著頭想不通他怎麼突然在兩人的眼皮底子下消失了呢?
“他土遁了?”紫靈臉色難看的說。
原來蝴蝶越飛越遠,小娃娃不管爬得多快都追不上,他小臉一歪,計上心來,鑽進土裡追蝴蝶,不知道在土裡爬了多遠,再冒出頭來,蝴蝶呢?早飛了。
2
村中地主可惡,霸佔村裡唯一的水源,且不允許村人私自打井,想喝水就得交錢,老實巴交的村民無奈,每個月按時交納水費。一戶姓燕的人家,家中無壯丁,只有孃兒倆相依為命,他們無地可種,兒子每日早起上山砍柴背到街市上賣幾個銅錢給生病的母親看病,生活過得十分緊湊,唯一苦得是交不上水錢,只好到村口的荒井打水食用。
“娘,你床頭有餅,餓了就吃點,別省著,我出去挑水了。”
“歸寧,聽說最近不安穩,你路上小心些。”躺在床上的燕湯氏爬坐起來,叮嚀挑起水桶的兒子。
“誒,我知道了。”將搭在肩頭上的扁擔擺正,燕歸寧挑起兩隻水桶走出破舊柵欄圍成的小院子,吱呀的老木門關上,腳步輕盈的他已經離家好幾米。
這口荒井年代久遠,聽村中歲數最老的張爺爺說,這口井的年紀比他還大,井邊有一道長久使用被繩子磨出的缺口,但奇怪的是這口井四周寸草不生,泥土一片黑黃,在往井裡望,這水也非清澈,渾濁烏黑像墨汁,照不出人影,卻沒有異味傳出。
“唔……水……”
燕歸寧終於走到村口,瞧見一個小娃娃趴在井上,半個身子伸進井裡,不知在看什麼那麼專注。
“喂,小心!”
他慌忙扔下扁擔木桶快步跑過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小娃娃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不是追自己的兩個道人,就扯住他的手,指著井裡面,咿呀的說:“水……要喝。”
這是誰家的孩子?村中的孩子他沒有一個不認識的,從沒見過哪家的孩子長得這麼細嫩可愛,眉心一顆鮮紅的痣襯得他圓潤的小臉蛋煞是可愛,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燕歸寧提起木桶拎起一桶水,拿起裡面的瓢子舀起一瓢水,小娃娃似乎渴極了,嫩紅的小舌頭舔著明顯乾燥的嘴唇,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瓢裡的水。
小娃娃用胖嘟嘟的小手捧著比他的腦袋還大上一倍的瓢子,笑眯眯地咧開嘴巴大大的喝上一口水,咕咚咕咚,一瓢水下肚,摸摸鼓起來的小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