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的當下是靜寂無聲的,只有司儀主持而已。
司儀又說道:“互掛佩玉,有玉比德。”凌殷從侍書碰著的盤子中拿起佩玉,系在秦衛腰間,順帶揩油,秦衛臉紅著也如法炮製,將一枚略微大一點的美玉系在凌殷衣帶上。
司儀說道:“結髮同心,不離不棄。”從托盤裡拿起小剪子,凌殷剪下自己和秦衛的一小撮頭髮,用絲線綁緊,放進錦囊。
司儀站在一邊,說道:“除外袍入席。”侍書和秦衛的貼身小廝分別將擋風的外袍接過去,兩人入座。
司儀說道:“潔手潔面,不沾汙穢。”下人端了盥洗的水和擦手的小方巾上來,二人清水淨手擦乾靜待下一步。
司儀說道:“同牢交杯,百年好合。”同食一種牲畜的肉,互換喝酒的杯子,暗喻此生共渡,凌殷接過秦衛的杯子,特地將他轉了道邊的杯子又轉回來,印在相同的地方,惹得秦衛又是一陣臉紅。
司儀說道:“禮畢,祝親王殿下和秦將軍白頭到老,百年好合。”凌殷說道:“賞。”心裡想著,還不趕快走,我可是要辦正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SORRY,本來說是12點之前的,更晚了點。
婚禮開始打算用唐朝的,後來改成周制,我喜歡周制那種莊重的感覺,本來結婚就是大事。不過我寫的就是混合雜家(簡單的就是說取點古禮,加上自己亂編的。)
24
24、洞房之夜 。。。
禮官識相地告退了,凌殷讓人都散去,只留了一個守在自己住的禾偕院的院子裡,關了小套房正廳的門,入了內室,又順手帶上門。
秦衛坐在床沿緊張地看著她,目光卻是盯著她的衣襬,捏著床單的手爆出隱隱的青筋。凌殷本來是打算直接猛地撲倒的,看到他微微發抖的樣子,改撲為抱,輕輕地撫摸著秦衛的背,舒緩下他緊張的心情,說道:“不要怕,我們有一夜的時間呢,慢慢來。”
秦衛將頭放在凌殷的肩膀上靠著,放鬆了一點點,依然還是有些抖,卻爆出了一句:“殿下,要要要。。。服侍你更衣嗎?”聲音乾澀而低啞,聽的凌殷慾火亂竄。
壓下已經快要焚身的邪火,凌殷放開他,站起來,向兩邊伸展開雙臂,笑道:“好。”
紅著臉,秦衛努力鎮定著摘去鳳冠和髮簪,伸向衣帶的時候,還是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半天都解不開,凌殷抓住他的手,笑著說道:“夫君大人請坐,還是為妻來吧。”迅速地將身上的外衣解開,扔到一邊,穿著白色中衣就去替秦衛除去鳳釵和外衣,小心地對了溫水,細細地擦去他臉上的新人妝,秦衛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眼睛一個勁地往四處看,看到地上的外衣後,結結巴巴地說道:“殿下的外衣扔到地上了。”
凌殷嗯了一聲,歪著頭看他,說道:“難道你明天還要再穿一次?”秦衛避開她的視線,搖了搖頭,凌殷手上不停,說道:“你若是有心情想這些個無關緊要的,不如多想想為妻的,你也不要再殿下啊什麼的啦,私下無人之處,不如就叫為妻親親小殷吧,我就叫你親親小衛怎麼樣?”
“不要。”毫無還價餘地的聲音。
“那小衛和小殷怎麼樣?”凌殷只好再退一步。
秦衛細弱蚊聲地應了聲嗯,扭捏著說:“小。。。小。。。小殷。”
“我們家親親小衛真乖,好了,擦乾淨了,來,給為妻親一個。”凌殷笑眯眯地說道,除去脂粉,素淨的一身白衣很襯他,本來有些偏黑粗糙的面板,這兩年在江南養的白白淨淨水嫩水嫩的,手感那是槓槓滴。
打算好了他會閃開,準備要武力硬上,卻意外地看到自己送上門的一片櫻唇,透紅的臉龐上是一雙緊緊地閉著的眼睛。凌殷飛速地在這雙看得出眼珠不斷移動的眼皮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