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女學生熱淚盈眶送上各色香囊荷包小手絹,燻得鐵慈不住打噴嚏,最後還是慕容翊護著她奮力游出了人群。
走了好遠還聽見後面的呼喚,還有人唱著隱晦的情歌,慕容翊的目光電一般地在人群中搜尋這不要命的傻逼,被鐵慈硬生生掰過了臉,心想以後能不公開露面還是別露面,她倒不介意享受頂流待遇,只是怕慕容翊長期泡在醋缸裡會英年早逝。
今晚的這頓宴席,入選的人傷的傷,毒的毒,uu看書幾位官員顏面掃地,也無顏多呆,畢竟還要趕回去想告罪摺子該怎麼寫。沈謐不來,容溥也以身體不佳為藉口告了罪,皇太女也就簡單露了一下面就離開了,因此一頓慶功宴草草便結束了。
倒是書院裡流動著一股興奮的氣氛,不斷有人跳入深秋冰冷的留香湖水中,嗷嗷叫著要逮只最肥的天鵝烤了獻給皇太女,被早有準備的書院巡邏隊用叉子一叉一個準。
湖邊小樹林裡燃起篝火,很多人聚在那裡高談闊論,時不時拿眼覷著四周,希望皇太女能忽然出現,或者隱藏在黑暗中聽自己的高論,人群裡三大書院的學生都有,也有很多別的書院計程車子,幾日交流,書院與書院之間,學生與學生之間,距離近了許多。
臨近深夜,一簇一簇的篝火在巡邏隊的監督下次第熄滅。
鐵慈一手提著燈籠,腰上酒罈子晃盪,不急不慢拾階而上。
燈光下,酒罈子旋出飛弧一樣的光影,落在跟在她後面一步,臉色發黑的慕容翊臉上。
這半夜三更,她還來赴那朵蓮花的約!
那朵白蓮如此矯情,連皇太女的面子都不給,在慶功宴上裝病,卻在宴席後私下相約!
宴席依舊設在臨天樓,卻是樓上最高一層的暖閣內,那一層平常不許人上去,對著一片闊大的平臺,平臺之上,月光如水,平臺之下,萬木成林。
臨天,意在接天,本就是為皇太女造的高樓。
暖閣的門開啟著,裡頭燭光昏黃,燭光下有人在對飲,你一杯,我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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