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再定眼一看,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白色的病房,而老爹嚇得蒼白的臉就盯著她看。
她坐起身來,激動的握著老爹的手,「我——我回來現代了嗎?!可我——我在現代不是已經死過一次了?」
「胡說什麼!你活得好好的,別給老爹亂說話!」童聲豪馬上生氣的拍她的額頭一下,隨即又忍不住寵溺的看著她,「作惡夢了?」
「夢?」她怔了好一會兒,回想一切後搖頭,「不,老爹,我——我曾經墜落古代,真的,我受傷了,我明明在恆南王府的,傅漢東不知怎麼了?會不會已經——不!不會的!」她一急,話也說顛顛倒倒,眼眶盈聚起熱淚。
「在胡說什麼?我看你是被自己的病給嚇壞了!」他開玩笑的瞪了女兒一眼,再慈愛的拿了面紙擦拭她額上的汗水及滾落臉頰的淚水,「大白天作什麼惡夢?醫生說你沒事,你放心,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真是夢嗎?童清涼困惑的看著老爹,再栘到牆面上的日曆——她猛地倒抽了口涼氣。
怎麼會?時間怎麼會停留在她心臟病發的那一天?
不對不對,她明明去了古代,明明在那兒生活了好長一段時間,怎麼可能……這一切是夢?!她回到古代只是場夢,但若是夢,此時心痛的感覺怎能如此真實?腦海中的影像又怎能如此清晰?
她頹喪的低頭,突地注意到她胸前的珍珠墜,她想到花羽、金瑩,還有傅磊——她眼睛倏地一亮,「老爹,是不是真的有家叫石頭賞的珠寶店?」
他一愣,「你怎麼知道?你這隻珍珠墜就是早上老爹在那兒買的。」
真的!那就是真的!她又笑又哭的立即下床,拿了衣服就往盥洗室跑。
童聲豪愣了愣,連忙跑過去敲門,「清涼,你在幹麼?清涼?」
童清涼很快的換了一套衣裳,開了門,「老爹,快帶我到石頭賞去。」
「什麼?有什麼事那麼急?」
「當然,我要知道傅——老爹,走就是嘛!」她急急拉著老爹出了病房。
門口站了一大堆竹黑幫的兄弟,「咦,大小姐沒事了嗎?」
童聲豪也不知這娃兒在搞什麼鬼,可看她好像能跑能跳,他跟手下點點頭,要他們各自辦自己的事去,僅留一個開車的小弟載他們父女倆到石頭賞。
不久,車子來到臺北東區一處不起眼的巷弄裡,童清涼一眼就瞧見了那棟看來簡潔、獨特又充滿生命氣息的兩層樓建築。
車一停,她迫不及待的下車,快步衝進石頭賞,而晚一步下車的童聲豪竟被隔絕在有緣無緣門外,猛拍門也進不去。
杭冬、花羽、金瑩、傅磊皆在店內,童清涼激動的看著這些她在古代就曾看到的人,尤其是杭冬——那一雙讓她在夢裡驚醒的冷峻黑眸……
她知道、她知道,她再看著她曾經被隔絕在鏡子裡的那面古鏡,一切都是真的!她連做幾個深呼吸,才能將那一肚子激動的話說出,「我們見過的,記得嗎?在清朝,在中國的古代?」
「怎麼會不記得,為了你,我差點成了蜘蛛的大餐,這一輩子,我再也不願意去了。」傅磊想也沒想的就直接答了。
雖然不是很明白他的話,但童清涼確定自己真的去過古代,是真的,那——她急急的又想問,可金瑩先她一步開口——
「一切的問題都在你胸口的那隻珍珠墜,它是魔界之物,可以留住時間,也可以讓時間前進或後退,所以在你回來現代後,它已經自動調整時間了。」
她一愣,原來——難怪了,她開啟墜上的蓋子,發現表面是正常的執行,而今天就是她第二次心臟病發,被送入病房的日子。
「珍珠墜帶你回古代又帶你回來,原因也在於你的生命已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