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尾草的氣息再迷人,也不該讓她持續這麼長時間口乾舌燥、渾身乏力、心跳紊亂、血液發燙!
至於原因是什麼,恐怕只有問席臻才能知道。
這事她不想當著弟弟的面問,便讓白櫟下樓幫她倒杯水。
她這弟弟平時毛毛躁躁,此時卻顯出粗中有細的優點來,幫她脫掉鞋襪,又細心解開領口最上面兩顆釦子,讓她呼吸暢快些,然後才匆匆走出臥室。
白筱鈴用手肘撐起半邊身體,伸手夠著床頭櫃上的手機,沒等發訊息質問席臻,就看見了對方發來的訊息。
『席臻:忘了告訴你,回家後如果感覺難受,可能是因為受到雄性腺體氣息的刺激,不用太擔心,這是本能反應,休息一會兒會恢復的。』
『席臻:需要的話,我可以去陪你。』
……
白筱鈴盯著那個「陪」字良久,末了,輕輕嘆了一口氣。
和她想的差不多,今天除了貓尾草的氣息有些醉人,還有另一種氣味攪得她神魂顛倒,她形容不出,硬要描述的話,大約是被小奶貓的爪子撓著自己的五臟六腑,又癢又麻,也像雪糕落進桑拿房,整個兒化成一灘水,又甜又膩……
門外傳來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抬頭看見白櫟端著水回來,便放下手機,從弟弟手裡接過玻璃水杯。
她喝得有些急,此刻體內燃燒著一場大火,急需瓢潑大雨來澆滅。
來不及吞嚥,透明的液體從嘴角流淌下來,像蜿蜒的小溪,沿著柔膩的曲線一路往下,畫出亮晶晶的濕痕,溪流的末端直至隱沒在微敞的衣領裡。
白櫟直愣愣看著她,喉結滾動,移不開目光。
她仰頭喝光所有水,燥熱似乎有所緩解,卻又不夠,順手將玻璃杯還給弟弟,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發乾的嘴唇。
白櫟見那粉嫩舌尖掃過唇瓣,大腦嗡地一聲,血液直衝腦門!
嘭咚——
玻璃杯落地,摔在地毯上發出悶響。
白筱鈴微微錯愕,未料到弟弟沒接住杯子,而下一秒她的下頜微緊,被他捏住下巴抬起,吻突如其來落下來!
這個吻來得毫無預兆,也十分莫名,她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將其稱之為「吻」,她的唇被他死死碾壓、緊緊封鎖,呼吸堵在肺腑間,化成升騰的火焰,急促分開後,連撥出的氣也彷彿帶了燙人的溫度。
白筱鈴被嚇到了。
白櫟也被自己的舉動嚇到。
但他的大腦被那短暫的唇齒貼合的美妙觸感所佔據,理智難以回籠,見心上人的臉上除了迷茫並未顯出抗拒,便忍不住得寸進尺,俯身壓住她再次親吻——他心心念念那粉嫩的舌尖,開始無師自通的撬開她的唇齒,在她口腔裡攪得天翻地覆,情緒也隨之激烈,恨不能將這些年隱忍的情愫統統以一個吻宣洩出來!
白筱鈴被壓在床上,退無可退,起初腦海中閃過弟弟是否被自己身上的氣息所蠱惑的念頭,後來卻很快變成漿糊,無力思考。
他吻得如此兇狠,唇舌間的糾纏像一股浪潮沖刷她的全身,氣息急促,眼神迷離,酥軟變得更加酥軟,灼熱變得更加灼熱,直到他的手探入裙底,她陡然一驚!終於回神此刻與自己纏綿的男人,是她的弟弟!
「不行……」白筱鈴用力推他,心驚膽戰!
是那該死的腺體氣息作祟,還是她失心瘋了?!她怎麼能和自己的弟弟滾在床上接吻?!還那麼享受?!
白櫟英俊的面龐早已被情慾染紅,即便鬆開她,眼神也依舊戀戀不捨凝視她,「姐姐,其實我……」
他這聲「姐姐」,叫得白筱鈴頭皮發麻!好似一股涼氣從天靈蓋灌入,沿著脊椎骨走了一圈,冷得她起雞皮疙瘩!
「沒、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