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恨謝軼楠又一次拋棄他,一次又一次的。自己飛蛾撲火一樣的愛情,被他一再的踩在腳下。
為什麼?
大手緊緊握著酒瓶,喝掉所剩不多的酒。
&ldo;酒!給我酒!&rdo;胥樺業吼道,把酒瓶扔在地上,看著它滾落進桌子底下。
服務生拿過一瓶威士忌,猶豫道:&ldo;先生喝酒傷身,您……&rdo;
胥樺業一把拉過他,一張俊臉靠近他,低聲問道:&ldo;你特麼到底想說什麼?&rdo;
服務生額頭上冒出一滴冷汗,吶吶的不敢出聲。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讓胥樺業有一瞬間愣神,腦中突然閃過那個人的樣子。手指漸漸鬆開,落寞的低下頭,從錢包裡拿出一沓子錢扔在服務生手裡的託盤上。
&ldo;再來一瓶。&rdo;
&ldo;啊……好好。&rdo;服務生趕緊應聲道,跑掉了。
低頭看著的手,陌生人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能聯想到謝軼楠。自己是不是中毒太深了?中了一種叫謝軼楠的毒。
開啟酒瓶,一口氣喝掉一半。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大手蓋在眼睛上,晶瑩的淚珠沿著手指的曲線一滴一滴的打在地上。
喝著,哭著,他的卡座彷彿一個小小的悲慼之地,讓從這裡經過的人都感受到一絲悲涼。
又一瓶酒喝進肚子裡,胥樺業意識漸漸模糊,勾起嘴角,眯著眼睛看著這個虛浮的世界。
踉踉蹌蹌的扶著牆壁,眼睛裡都是光芒閃爍的燈光。
推開洗手間的門,把頭扎進手盆中,開啟水龍頭,冰冷的急促的水流狠狠的砸在腦袋上。胥樺業終於嗚咽出聲,眼淚隨著水流被衝進下水道,彷彿能把悲傷一起帶走。
刻意壓低的,從嗓子裡流出的聲音訴說著痛苦和無盡的相思。
明明喝了這麼多的酒,為什麼還在想他?
為什麼胸口這麼疼,這麼痛?
鏡子的男人多麼可笑。紅腫的眼睛不斷湧出淚水,凌亂的衣服都被水打濕了。狼狽的,沒有一點作為軍人的樣子。
胥樺業伸出手,指尖觸控上冰涼的鏡面,眼前的男人滿臉痛苦,壓抑的好似馬上就要死去!
憤恨的伸出拳頭,重重的砸上鏡子裡的自己。
&ldo;嘩&rdo;的一聲,鏡子瞬間支離破碎,殘缺的鏡片裡的男人表情猙獰,一雙細長的眼睛裡都是怒火。
血液&ldo;滴答,滴答&rdo;的打在地上,胥樺業慢慢走出去,手指在輕輕顫抖,他彷彿沒有發現一樣。
被冷水刺激過的大腦,有些清醒了。
靜靜的坐在車子裡,手上的血還在流著。
哐!
一聲重響,駕駛室的玻璃碎了。
胥樺業僵硬的轉過頭,呆呆的看著瘋狂砸著他車子的男人。
哐!哐!哐!
一聲重過一聲。
代維帶著獰笑,開啟車門,把胥樺業拽了出來。
&ldo;我特麼還以為認錯人了呢?真的是你啊!哈哈……&rdo;
胥樺業冷冷盯著他,一隻血手緊緊扣著抓著自己衣領的大手。
代維一愣,被他看的有些心虛,再一低頭看見他的手。心裡頓時火大了,自己剛剛新買的衣服就這樣報廢了。
眼睛中閃過一絲陰狠,手上的棒球棍毫無預兆的砸在胥樺業的肚子上。
胥樺業來不及躲閃,身體已經被酒精麻醉了,跟不上神經反射,肚子重重的捱了一下。一陣絞痛襲來,胥樺業雙手緊緊捂著肚子,喝進去的酒吐出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