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切都只是巧合……腿腳虛軟,進了包間就往角落裡躲。同事拉她去外面舞池跳舞,她卻死活不肯,冷淡的面容掩下心裡的一片慌亂。
她用涼水潑著臉,防水的粉底還是掉了些,她乾脆就洗了大半,唇彩也掉了不少,露出幾分灰白。她一直盯著鏡子過了很久,卻沒有一個人進來。
推門出去,包間的隔音效果是極好的,走廊裡一片寂然,安安靜靜,只餘下一盞盞燈放著溫暖的光。
當她推開包間門……裡面漆黑一片,急忙開啟一側的頂燈,裡面空空蕩蕩,乾乾淨淨的桌子和黑著的螢幕,地毯上剛才不小心打翻的蛋糕漬也不見了,彷彿這裡從來沒有人來過。
她有些慌了,轉身出了包間,順手推開隔壁的包間門,裡面也沒有人,點了燈照樣是乾淨的一片,她記得自己這撥人進去,隔壁已經有人。
突然生出幾分不安,從第一間到最後一間,每一間都是乾淨得不留下一點痕跡。她穿過走廊奔向舞池,外面絢麗的彩燈閃爍,舞池裡卻沒有人,吧檯裡也沒有調酒師,來回的位置間甚至沒有服務生。
她緊張得大口喘氣,小跑著衝向酒吧的大門,很厚的兩扇門,用盡了全力,擰不開鎖打不開門。心下荒亂不止,手機和包也都不見了,她就好像被關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聯絡不了任何人。
耳邊忽然傳來杯子輕觸玻璃茶几的響動,很輕的一聲,可是她現在精神高度集中,再小的風吹草動都能驚動她。
僵直的脖子緩緩轉過,角落裡的位置上,有一個人坐著,模糊的輪廓看得不甚清楚。“你……是誰?”她的聲音裡溢滿了惶恐,步子極小地挪向那個人影。
那邊不吭聲,彷彿入定,彷彿……就等著她走近。兩人之間還有兩三米的距離,彩燈裡一束嫩黃的光晃過,照在他臉上,幾乎讓她尖叫。
男人細碎的額髮微微垂下。冰冷的眸子掩在一片溫柔的笑容下。他不疾不徐地站起身,一步步向她走過去。
她轉身想要跑,卻被他三兩步追上,握著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整個人被他擁在懷裡。“寶寶。”他的聲音越加低沉,不變的是那一股涼氣。
她腿軟得幾乎摔坐在地,用著最後一點力氣想要逃脫,他手一伸,攬住她的腰:“你要去哪兒?”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廓,卻越加讓她發憷。
“你認錯人了!”她尋回一點點理智,撇開臉想要後退,卻被他摟得更緊。“寶寶。”他撫上她的臉頰,“我從來不是用眼睛記住你的。”
“你放手!”簫彤伸手推他,他卻紋絲不動。“放手?”他喃喃一聲,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口徑的手槍,在槍頭裝上消音器遞給她,“那就……殺了我。”清冷的聲音拖出幾分笑。
簫彤食指觸上冰冷的金屬外殼,手在不停地顫抖。槍很輕巧,可簫彤覺得重得抬不起手。他握著她的手,將槍口緩緩上移對準他的心口。
“寶寶。”兩人僵持,他突然開口,簫彤渾身一顫,“你還沒有開保險。”拇指扣了一下保險,簫彤抖得越加厲害。從前也摸過槍,從手槍到獵槍,他都讓她碰過,可是,槍口對著他,從沒有人敢。
“你瘋了。”簫彤掙扎著想要抽回手。“下不了手嗎?”他俯下身,胸口抵得更緊,拇指也蓋上她的,幾乎就要扣動扳機。“不要!不要開槍!不要開槍!”簫彤瘋了似地大叫。
片刻,他才緩緩鬆開手。簫彤丟了槍,蹲下身抱住頭,渾身依舊顫抖不止。酒吧的大門已經被人拉開,他伸手固住她纖細的手腕,一路帶出酒吧。
簫彤無論如何也掙不開他的手,三江路熱鬧非凡,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直到她被塞進副座,去推門,那邊已經下了車鎖。
車子飛馳在臨海的環山公路上,簫彤喘著氣,他的臉上已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