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敢肯定的問,“爹爹,這是不怪我了?”
鎮南王揚眉一笑,“你們又沒濫殺無辜,我怪你做什麼的。”
弈風和逸之這才長鬆了口氣。
“再不走,天亮前渡不了河了。”坐在另一輛馬車上車伕冷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逸之順聲望去,驚撥出口,“是你。”
鎮南王聽三子聲音有異,也看了過去,正好看見那車伕轉過臉來,斗笠下是一張冷蕭無情的英俊面頰,卻是慕秋,也是吃了一驚,又再看向弈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到底撬了玫家多少人?”
弈風握拳放在唇邊,乾咳一聲,“王爺這事,不敢聲張,所以只能如此安排,而且他的功夫也極好的,有他一個頂得上其他數十人,當真遇上什麼意外,也多些勝算。不能再耽擱了,上車吧。“
鎮南王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已多加小心。”閃身進了慕秋所趕的馬車。
勇之和俊之與弈風關係也是極好的,分別與他擊掌道別,逸之卻握著他的手不放,“照顧好我妹妹。”
弈風輕點了點頭,逸之才轉身進了車箱,慕秋一揚馬鞭,馬車如飛而去。
天一日無雪,到了這即將天明之際,風卻吹得呼呼的響。
玫家父子雖然被押解走了,但顧著虞普二國的聯姻尚在,一來對外不得不顧著面子;二來,皇上也怕萬一虞普二國關係如有轉機,玫家父子還得回來,可以說也是給自也留條後路。於是此事也只是私下處置,於外卻沒有聲張,也沒派兵查封府弟,一切照舊。
玫果回到鎮南府,站在門口,仰視著門匾上的“鎮南王府”四個包金大字,怔怔出神。
她本生的嬌巧,被風一吹,衣袍盡數卷裡在身上,更顯得身子單薄。白玉般的臉頰沒有一點血色,楚楚可憐。
末凡見她眼裡淚光閃閃,卻不肯哭出來,唇角漸漸浮起笑意,那笑裡卻含著一縷悽然悲涼,心中更得心疼,上前輕攬住她,柔聲道:“果兒,王爺他們會回來的。”
玫果慢慢垂下眼瞼,眨了眨眼,兩滴淚珠相繼落下,滴在腳邊,再抬起頭時,眼裡卻多了些堅定,“是,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末凡不知她為何會有這樣的表情,心裡隱隱不安,“你……沒事嗎?”
玫果搖了搖頭,拉了他的手,慢慢走進王府,小嫻迎了出來,扶了玫果,不安的看向末凡。
末凡輕搖了搖頭。
玫果靜靜的在王府裡轉了一圈,王府中和往常一樣,只是少了父兄及他們的親兵護衛。
到了父親的書房,看著那張時常罰她站在上面的太師椅,彷彿看到父親憤怒的樣子,在面前轉來轉去,三位哥哥立成一排擠眉弄眼。那時恨死了罰站,可現在真的很想父親再罰她一次。
末凡以前雖然並沒有看過她在這王府中的生活,但為了瞭解她的一切,於她的生活瑣事無一不細細問得明白,那時每每聽說她被罰站太師椅一事,都忍不住莞爾,這時見她怔看著那把太師椅也就猜到這隻怕便是她過去常站的。
想勸她,卻知這時候只怕說什麼都更增加她的傷悲,只得靜靜跟在她身後。
玫果看了半晌,才幽幽的嘆了口氣,問小嫻,“這賬房一般什麼時候才有人辦事?”
小嫻見王爺帶著一干人離開,就沒再回來,就有預感出事了,這時見玫果如此神情,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但也明白肯定是有大事了,聽她問起,忙道:“帳房晝夜有人的,不過正經辦事還是要過了卯時,小姐從來不過問帳房的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玫果環視了下四周,這時下人們還在睡覺,只有個別守夜的偶有走動,“我爹孃和哥哥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娘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這府裡我們以後也只怕難得回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