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紹都好奇的看向李西江。
李西江沒有理他們,反而走向張林。少女緩緩而來,裙間環佩相交,發出一陣陣有規律的輕鳴。
站定在張林身前,李西江直視著他的眼睛,道:“你現在可以說說你是如何殺害田家少爺的了吧。”
眾人又是一驚,不過讓他們更加吃驚的事情出現了,張林回視著李西江的眼睛,好似回憶一般呆呆的道:“那天表弟跟我說發現佩兒跟武師李西山好像有些互相愛慕,並且想要撮合兩人,我氣不過,才一怒之下拿起旁邊的鐵錘殺了他。”
田老爺已經驚得張大了嘴巴,連田夫人都一下子呆坐在椅子上,顯然沒想到殺害自己兒子的竟然是自己一直疼愛的外甥。
“之後你又是怎麼栽贓李西山的?”李西江繼續問道。
“我本沒想殺他,只是想發洩一下,這麼多年寄人籬下,我一直是他的跟班,是他的影子,我的苦又有誰知道,卻沒想到他一下子去了黃泉,我沒辦法,才跑出去叫李西山進來,然後演了一出眼見為實。”
李西江滿意的點點頭,一轉身,腰間的環佩又是一陣激盪,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田老爺,您都聽見了吧,是非曲直自有公論。”
張林這時好似從夢中驚醒一般詫異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叫囂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人給我抓起來。”
周圍的人自然不會理他,反而像看瘋子一般的看他。
張林也發現了不對,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只能求救似的對田夫人道:“姑媽!”
田夫人的臉色變的越來越激動,渾身顫抖不已,但她還是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來到張林身邊,啪的一聲抽在張林臉上,眼淚瞬間流了滿臉,“孽障,孽障啊。當初收留你只是想給飛兒找個伴,卻沒想到因此葬送了他的性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姑媽,你在說什麼啊?”張林捂著臉難以置信的道。
田夫人卻不再理他,怔愣著走出了大廳。
“姑媽”,張林還想追上去,卻被李西山攔住,一腳將他踢到在地。
“把他抓起來送到官府去。”田老爺終於緩過了神色,厲聲道。
家丁自然一擁而上,將張林五花大綁,扭送了出去。
見事情處理好,田老爺走到李西山面前,神色疲憊的道:“以前是我田家冤枉你了,但你只是一個平民,你與佩兒的事我們還要從長記憶。”
“爹。”田小姐突然喊了一聲。
田老爺瞪了她一眼,“此事需要從長計議,今天發生這麼多事,難道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田小姐一聽,緊緊的抓住了李西山的手,好似這樣就不會有人再將他們分開一般。
“西江。”李西山見狀,求助的看向李西江。
李西江嫣然一笑,對田老爺道:“田老爺,你還不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吧?”見田老爺果然投來詢問的目光,她一字一句的道:“我們可是土匪,土匪知道嗎,我們要帶走田小姐,還需要你的同意嗎!”
說完,她左手一抖,一大片白色的粉末如同漫天白雪一般落下。
葉紹反射性的捂住了鼻子,李西山也是,而且他還沒忘記捂住田小姐的鼻子。
李西江看著慢慢倒下的眾人,來到田小姐的身邊,鄭重的問道:“你願意跟我們走嗎?”“我只問你一次,你只有一次機會。”
田小姐無法回答,趕緊點了點頭一時自己答應。
“好!我們走。”說完,幾人魚貫而出,找到存在馬房裡的馬,打馬而去。
田府外,仍舊是一片客來客往的熱鬧場面,卻沒人知道他們今天的主角一個已經進了大牢,一個跟著土匪走了,他們註定要白忙一場了。
幾人打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