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沒受到傷害,只要說清楚就好,非打斷人家腿和胳膊,還害得做不成男人,才會惡意報復,牽連了雲煙。
至於蘇嶺南做的事?
雖然設計了陷阱,雲裳不是沒掉進去嗎?
有什麼不依不饒非要那麼狠?
這些都是那些人議論的話,如今一出事就向雲裳求助,實在太不要臉。
錦繡和小金都覺得不值,之前聽到那些傳言的時候差點氣死了,不想讓雲裳管那些人。但她們又不好說,怕給雲裳帶來不好的影響,沒想到傅良錦說出來了。
說的好!
茶樓內的人都聽到了傅良錦的話,有些被挑唆罵了雲裳的人這會都覺得臉上臊得慌。
他們這才回想起來,雲裳的確經常動手,可她打的都是潑皮無賴。
因為那些潑皮欺負百姓,雲裳才會動手。
人有時候很奇怪,覺得死者為大,只要死了,那麼犯下的一切過錯就都能抵消。再有人說什麼,便會覺得小題大做。
可死了,真能抵消一切罪過嗎?
蘇嶺南害了那麼多人,多少清白姑娘被他凌辱後自殺,他殘忍殺害了多少人。
別說斷腿斷胳膊,就是大卸八塊剁成肉泥死上幾百次都不為過。
他們怎麼會說出雲裳不應該動手的話?
這會有些人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可話已經說出口,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雲裳沒管這些人,跟著傅良錦去找謝清安,她正好有些事情想要詢問。
顧祁看著雲裳從他身邊離開,很想伸出手拉住她,可他連伸手的資格都沒有。
他一次次覺得雲裳粗魯驕縱,今日聽了傅良錦這番話後體悟灌頂,內心羞愧非常。
如坊間傳聞的那般,他配不上她。
雲裳進入雅間後,聞到滿室清幽的茶香,茶香中還夾雜著淡淡的花香,是她最喜歡喝的花茶。
她入門,謝清安剛沏好茶,給她倒了一杯。
雲裳坐過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整個人都暖了起來。茶的味道跟這家茶樓的茶不太相同,味道更好一些。她之前來過這家茶樓,遠不如謝清安泡的這壺茶。
“舅舅自己帶來的茶?”
到茶樓喝茶,自己帶著茶,著實罕見。
沒等謝清安回答,傅良錦坐了過來,“怎麼樣,這個主意是不是很妙?我跟他在侯府喝茶實在無聊,一點熱鬧都沒有,還是在茶樓裡面熱鬧多。
就是這邊的茶一般,便自己拿了茶過來,果然有趣的多。”
能做出這種無聊事情的人,肯定不會是謝清安。
“剛剛樓下那幾個潑皮是你安排的?”雲裳對傅良錦開口道。
傅良錦得意著,“安排的好吧,要我說那些人根本不值得幫忙,下次不要管了,讓他們自生自滅。”
他雖然是個紈絝,卻只是喜歡喝喝花酒、大把花銀子而已。欺辱百姓的事情真沒做過,並且遇到百姓被欺負還出手幫助過。
有一次,他幫著教訓了幾個潑皮後,那些人對他感恩戴德,結果回頭就罵他裝什麼裝,都是一夥的。
傅良錦聽到後氣壞了,從那以後就沒再幫過那些人。
有些人,真的不值得幫。
今日聽到那些人在下面議論雲裳,便想到了這麼個主意。
傅良錦還想拉著雲裳說什麼的時候,謝清安看向他,“你不是約了人喝酒?”
“我什麼時候——還真約了人喝酒,你們聊,我先走了。”傅良錦看出謝清安有話要對雲裳說,直接推開窗戶翻了出去。
這人特別喜歡翻牆翻窗戶,總之不走正門就對了。
雲裳讓錦繡和小金到外面去坐,雅間內便剩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