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
無論誰來,文韶麗都先問下送的是什麼,若是禮物貴重,就能順利支出銀子,若是送的禮物差一些,銀子會減半。
有幾房沒巴結送東西,哪怕有正當理由,也一概攆回去。
拿到銀子的相互攀比,背後罵文韶麗偏向。
沒拿到銀子的到太夫人那邊哭訴,說理由正當為什麼不給銀子。
短短一天的時間,雲府上下就被搞得烏煙瘴氣。
但明面上,誇文韶麗的人更多。
“還是大夫人好,我這個月錢又漲了,哪像以往,就那麼點月錢還要被扣。”
“可不是,昨天晚上我犯了錯,求了大夫人幾句就放過我了,要是往常肯定要扣銀子。”
“大夫人出手大方,不像那位,只想把銀子拿到自己手裡,說不定偷偷摸摸往忠勇侯府送呢。”
“誰說不是,總說忠勇侯府大方,搞不好是我們雲家的銀子。”
“五小姐上個月……”
文韶麗為了自己的名聲,打賞了不少下人,到處都在誇讚她。
誇她的同時,還不忘記詆譭謝纓慧。
謝纓慧得到這些訊息的時候,正在跟雲裳下棋。
這兩日她閉門裝病,怕她無聊,雲裳每日過來陪她。
“娘,你就讓裳裳悔一步吧。”
雲裳拉著謝纓慧的衣袖撒嬌,她前世後面學了很多東西,唯獨下棋怎麼都學不會。
謝纓慧的棋很厲害,雲裳想讓謝纓慧教她。
結果……她還是下的一手臭棋。
謝纓慧有些好笑,“這話你今天都說了不下十回,次次說最後一次,哪有你這樣下棋的。”
雲裳擰起好看的眉頭,咬著唇盯著棋盤,“娘和外公下棋都這般厲害,為什麼唯獨我學不會?”
自從雲滄迎娶文韶麗那日後,謝纓慧還是第一次見到雲裳如此小兒心性的樣子。
前幾天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般,成熟穩重,每次見都繃著一張臉。
謝纓慧欣慰又擔心,今日見雲裳這般‘胡攪蠻纏’,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任由雲裳一次又一次悔棋。
她真怕雲裳以後都揹負那些沉重的事情,那樣的人生太苦了。
“裳裳才剛學棋,不會也正常,娘剛學那會還不如你。”謝纓慧笑著安撫,實際上她也沒說錯,她的確不會下棋,是為了討雲滄喜歡每日苦練,才能精通。
聽到謝纓慧的安慰,雲裳臉上綻放出一抹絢麗的笑容。
謝纓慧總是說著要嚴厲些,可她一撒嬌就忘了原則,這世上,唯有做孃的才會這般由著自己的孩子。
母女二人正要繼續下棋,錦繡敲門進來,“小姐,世子讓人送來訊息,讓您回侯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