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一笑了之,自己的熱臉貼了北諦君的冷屁股。
不過這也沒什麼,只是對方不高興自己靠近陶豔這一點,倒是叫永南王越來越有了興致。
陶豔見永南王乾笑,很是替他難受,小南哥怎麼說也跟自己是舊相識,如今也不知北諦君怎麼回事,一股鬧熱的叫永南王難堪,還
把人家的好意推了回去,在別人眼裡,忒小氣了不說,若順了這個想法,指不定小南哥以後怎麼看自己呢?
陶豔在座位上小心翼翼的伸手拉了拉北諦君的衣角,一面眼巴巴的抬頭仰視著這個男人。
“……那個……我酒力從來都很好的……”
聲音不大,卻是足夠北諦君聽的一清二楚了。
這個二子!
唰唰,黑著臉的某人射過兩道凌烈的目光,陶豔馬上嚇地不敢在說話了,可憐巴巴地把手收 回來,心裡卻暗自嘀咕:兇什麼兇…
…長了一臉兇相……也不怕嚇到人!
這個細節被永南王一覽無餘地抓在腦海裡,心裡卻是尋思了另一番想法,料定了這個陶豔,在北諦君心裡的地位不一般。
永南王之前就知道北諦君的家底,也知道雅公子這號狠辣又病弱的人物,以前單隻當雅公子才是北諦君的心頭好,可是這個心頭好
終日養在深閨裡足不出戶,自然沒有辦法拿雅公子下黑手,可這個陶豔,大不一樣啊……
那麼想著,嘴角泛起弧度,永南王的心思,大概,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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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宴席就草草散了。
永南王回到驛站,等待明日冬至的祭祀,人一走,太后便將北諦君留在了皇宮,陶豔則被髮配到小皇帝的寢宮陪小皇帝玩耍。
“北諦,你看今日的表現,永南王這次回來,可是真的只是來單純的祭祀那麼簡單?”
北諦君搖了搖頭:“不會那麼簡單,這隻老狐狸想要這個皇位不是一天兩天了,先皇在世的時候,日防夜防的,也是這個傢伙的狼
子野心……這個傢伙,早在幾日前就到了京城,可是我卻始終沒有查出來,他到京城的目的……”
太后眼裡閃過焦慮,良久,才嘆了口氣:“……這個皇位……本來就是他的……他想要……也是理所當然……”
“阿姐!”北諦君突然變得異常激動起來,重重打斷了太后話,“……不管這個皇位以前是誰的,如今,它就是瑞誠的,……太后
你放棄了多少東西才熬到現在,而臣……又是失去了多少東西才能收住這份江山……太后……臣並不希望……當年的寂月……死的不明
不白……死的一點也不值得!”
他口裡直接蹦出的“寂月”兩個字,如一把鋒利的刀,迎面刺向了太后,也刺疼了自己。
多少年不曾再提起的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她一直無形而永遠的活在了北諦君的心裡,如噩夢一般地纏繞著北諦君日以繼夜的拿
這個做他守護江山的唯一理由。
“寂月”這個名字,沉寂了太久了……
太后臉容徒生一片肅殺,她眼前突然變得狂躁不已的弟弟北諦君,攥緊的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
一幕幕的往事如潮水一般朝太后的思緒襲來,腥風血雨的回憶包裹著她,叫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回憶裡,有個弱小而清瘦的身影,跪倒在自己的面前,淚流滿面,卻笑得無比決絕。
這個女子,當年是這樣的微笑地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如釋重負,一步步地走向死亡,她不曾哀求自己,只求能讓她最愛的
男人能從此心無旁騖成就一片天下。
她選擇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