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盛枝鬱嗤笑了一聲,在腦海中調出劇情。
——那天的“接風宴”後,主角受意識到自己只是個卑劣的替身,悄無聲息地搬離了主角攻的住所。
他本想斷絕交集,怎麼知道才回到舊家,就收到一封邀請函。
盛家要辦隆重的晚宴向圈內人介紹歸國的嫡長子,礙於人言,也將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盛枝鬱血緣關係上的弟弟——大度地將他接了回去。
這種行為看似胸懷寬闊,實際上是將他私生子的身份公之於眾,斷絕了他和所有名門望族往來的可能。
盛枝鬱剛瀏覽完畢,房門便被敲響。
是盛家的管家,輕柔尊敬地問:“大少爺,您的客人來了,夫人問您身體情況如何,能否起身下樓?”
【來的人是顧望舟……和祁返?】
林蔚與說完,飛快地掃了一眼盛枝鬱,卻見他面無表情地從衣櫃裡取了件棗紅色的襯衣。
盛枝鬱房間的露臺下方就是花園,他剛換好衣服,就隔著落地窗看到樓下的祁返。
他應該是陪顧望舟來的,眼下懶散地站在鬱金香花叢邊,似乎是在和人說話,視線微垂。
盛枝鬱正打算回頭,卻看到另一襲身影從室內走出,貼到祁返身邊。
自上而下距離稍遠,看不清臉,卻看到那人抬起手向祁返喂去了一匙糕點。
【那是祁返和他的任務物件吧?玩世不恭大少爺和金絲雀。】
【渣攻的手都是長來裝飾用的嗎,吃個東西都還要人喂。】
林蔚與話音剛落就被打了臉,祁返含笑拒了那塊糕點,低頭說了句什麼,那隻小金絲雀就走了。
有的渣男不只是手,嘴也是裝飾的。
盛枝鬱正想這麼回,卻發現樓下的人猝不及防地抬眼往他的方向望來。
正午的日頭烈,落在祁返的臉上洋洋灑灑一片碎金,他眯了眯眼,眼下那道紅痕一下鮮明瞭起來。
盛枝鬱因發燒當宕機的腦回路終於開始重新運轉——這傷疤是花瓶碎片劃出來的,那不就代表祁返也是身穿?
想到這裡,他垂在身側的手驀地握拳。
有了這兩天的緩衝,酒店那天晚上的記憶他已經記起了大部分。
……初次生澀,痛肯定是免不了的。
但盛枝鬱意識不清,不知道怎麼紓解,所以怎麼暴力怎麼來。
祁返給他留了多少牙印,他就還了多少抓痕。
想到這裡,盛枝鬱一把拽攏了窗簾。
以渣攻組那種輕浮糜亂的任務風格,肯定是要和任務目標親密接觸的……所以祁返暴露了嗎?
萬一那混蛋暴露了,會不會連累他?
猶豫片刻,盛枝鬱問林蔚與:[祁返的任務……能查到嗎?]
【?你準備回擊他的桌下之仇了?我查一下。】
片刻後,林蔚與訝然道:【查不到,終端顯示我的許可權不夠。】
許可權不夠?
可從業績上看,祁返和他旗鼓相當,等級應該也是差不多。
他居然查不到祁返的任務進度?
林蔚與再嘗試了幾次,結果依然是顆粒無收。
[算了。]
盛枝鬱推開門。
見機行事吧。
客廳很熱鬧,盛夫人親自為來客沏茶,笑容滿面地在和顧望舟聊著天。
雖說盛家早年對主角攻有收養之恩,但那也不過是往事一件。顧望舟現在是叱吒商界的新貴,如今的顧家在他手裡早已不只是名門望族那麼簡單,沒有人敢怠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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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鬱這孩子從小身體就不大好,總容易感冒發燒……”盛夫人說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