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恆和趙天朗就該嘰歪了,畢竟她們兩個如今都已算是有“家室”的人了。
孔琉玥想到這裡,不由眠嘴笑了起來,忽地想起傅城恆這會兒還不知道在怎樣為她懸心呢,因忙命月桂去傳了玉漱來,命他即刻去把吳秉正送了新鮮蔬菜的事稟明他,讓他不必懸心。
大夫人陪嫁莊子上送了兩車新鮮蔬菜來,大夫人隨即便將其並她特製的點心一塊兒當作年禮命人送了出去的訊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永定侯府。
到了下午,送年禮去的人陸陸續續的回來,無一不是喜笑顏開,相互見了面,打過招呼見過禮之後,便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比起今兒個收到賞銀的多少來,話裡話外便多了幾分對孔琉玥的感激,往年他們雖也在送年禮時收到賞銀,可從來沒像今年這麼多過,好點的已快及上一年半載的月例,差點的也能及上兩三個月的月例,有了這樣的意外之喜,這個年是可以不用愁了,管保可以比往年都過得豐足許多。
無形中,孔琉玥在下人中間就有了幾分威望。
既是府裡都傳開了的事,清溪塢自然也第一時間得到了訊息。
三夫人鐵青著臉,連平常自己最愛的那套薄胎瓷茶盅都給砸了猶不解氣,喘著粗氣叉著腰在屋裡走來走去的,瞧著好不嚇人。
這樣情形自然不能讓丫鬟們瞧見了,不然再跟孔氏一對比,下人們更要念她的好了,那些下人們能有什麼見識,一個個都是有奶便是孃的,自然是誰給的好處多,便向著誰了!孫媽媽一邊想著,一邊將眾伺候之人都遠遠打發了去,只留了三夫人的兩個陪嫁丫頭在門口守著,方小心翼翼的上前賠笑著勸三夫人道,“夫人且息怒,她孔氏此番不過是運氣好,取了個巧罷了,但一個人哪能次次都這般運氣好,哪能次次都取巧的?這次沒能讓她吃虧,咱們下次再重新來過便是了,不值當為此生氣的,氣壞了身子,可怎麼樣呢?”
三夫人沒好氣,“祖母心裡已經向著她了,不然早上也不會讓盧嬤嬤親自傳她老人家的話兒,親自監督著打於婆子板子,親自給她立威了,現在那些眼皮子淺的下人們也念起她的好來,竟似直接襪殺了我這些年來的好處,叫我如何能不生氣?”說著咬牙發狠,“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一定要再給她孔氏一點顏色瞧,一定要讓府裡上上下下都知道,這個家離了我不行才是!”
孫媽媽伺候三夫人多年,只聽她這麼一說,便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猶豫了片刻,方說道:“如今大年在即,家裡家外無數的事,夫人這時候卸擔子,大夫人的確接不穩,以後也再難想立得起來,可老太夫人那裡,只怕也會因此而對您生出看法來,實在算不得什麼上策,要不,還是再想其他法子,或是等過了這陣子,待大家都把這次的事情淡忘了,再有所行動不遲?”
府里人人都知道秦顯家的跟她是兒女親家,而她又是三夫人的陪房,此番之事,秦顯家的雖只得了一個‘監督不力’的罪名,亦只罰了半年的月例,但其中的彎彎饒饒,只要不是太糊塗的人,都能看出幾分來。以老太夫人的精明睿智,自然也看得出來,嘴上雖沒說什麼,但誰又說得準她心裡沒有因此而對三夫人生出什麼看法?若自家夫人趕在這個當口再生出什麼事來,那可就真是徹底失掉老太夫人的歡心了!
三夫人冷笑,“什麼這次的事情,這次的什麼事情,我怎麼不知道?我只知道,連日裡府內府外本就事物繁多,顏姐兒又病了,我做孃親的於情於理都要在一邊照顧才是,難道為了管家,竟讓我連自己親生女兒的安危都不管了不成?那我成什麼人了!所以這陣子府裡的事,說不得只能勞煩大嫂做主,我最多隻能在一旁幫襯幫襯罷了。”
可三姑娘根本就沒病,如今正好好兒的啊……孫媽媽還想再說,見自家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