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我……嗚嗚……”
他聽後一怔,片刻後,展開了一抹笑靨,棕綠的眸子散發著令人神往的眸光,那般亮眼,他將我身子擁起,緊緊地摟著,“我知曉,傻瓜!”
鼻尖滿是屬於他身子上的馨香之氣,耳畔盡是他輕柔之聲,脖頸處還有絲絲溼潤的氣息傳來,這樣的一切讓我禁不住懷疑,到底現在是做夢,還是剛剛的是夢?
淨臉、漱口,甚至於穿衣,我緊隨他其後,望著他每個動作,我的眉頭越擰越緊,心卻是越跳越澎湃。
“怎地了?”他將最後一縷髮絲梳了上去,側頭瞥向我,嘴角露出嫣然一笑,登時令人迷惑。
他,還是那樣的美,美得讓人分不清到底是虛還是實,他就仿若仙子一般,讓人活得不切實際。
東方夔發現我的不對,站起身子,走到了我面前,他蘧起了眉頭,“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去宣太醫!”
看他欲轉身,我趕忙拉扯住他的手臂,“不要!”看他臉上閃過一抹擔憂,我忙著解釋道,“你……”我欲言又止,“夔,你能不能掐我一下?”
他扭過身子,正面向我,稍彎下身,用雙手托起我的臉頰,“到底發生了何事?”
我撅了下嘴,“我只是不相信現下是事實,你能不能掐下我的臉?”
東方夔頓時幡然醒悟,他無奈地搖頭笑了下,趁著我恍神之際,將頭壓下,絲絲涼涼地溫柔觸感,這事專屬於他的,“如何?可還覺得有假?若是再不相信,一會兒太醫過來,你可再問問他。”
“我又沒有病,幹嘛叫太醫來?”我疑惑道。
東方夔禁不住翻了個白眼,用手稍掐了下我的臉頰,不痛不癢,倒有幾分的寵溺之感,“不要對我講,睡了一宿,卻連自己懷了我的孩子皆不記得了?”
我愣了愣,剎那瞪大了眼眸,“我……”張口結舌,“我有身孕了?”
正端著藥碗走進來的兩個丫鬟一聽,亦是捧腹大笑了起來,“看是夫人當真睡糊塗了!”
我睡糊塗了嗎?可那明明是夢啊?現下到底怎麼回事?到底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呢?我攪起了眉頭,可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一切就彷彿一個奇蹟,好似上天再給我的一次機會一般。我小心翼翼地把握著,生怕上天一個大怒,會將所有的美好從新收回,那日,我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賴著東方夔,寸步不離他身側,總是痴痴地傻笑。
不知不覺中,又是入了冬,樹木早已突兀,房頂、地面之上無不顯得冰冷而乾燥,呼呼的冷風不時襲來,屋內再次升起了手爐。經過昨夜的鵝毛般大雪降落,霎那間,蕭索的世界變得銀裝素裹,彷彿潔淨了許多,皆是披起了白色狐裘斗篷,顯得那般高貴。
此時,院內喧囂聲一片,所有小廝和丫鬟們皆是出來堆雪。
“夫人,您看看,可喜?”小桃兒笑著問道。
我將厚重的門簾掀起,嘴角翹起,不停地點頭,“好看,好看,再將那圓臉的中間兒上插個紅椒,呵呵。”一晃眼,看到她們凍紅的雙手,禁不住又心疼不已,“小桃兒,插完了,就叫人都進來烤烤火吧。”
“沒事兒的,夫人,”小桃兒身上裹著厚重的衣裳,顯得甚是臃腫,臉蛋凍得紅撲撲的,看著很是鐵實,“奴婢在鄉下時,日日出去玩兒雪,這等算什麼,早皮實了。”
我一聽,甚是羨慕,“那我也試試看。”才欲抬起身子,偏被後面的丫頭給按住。
“夫人還是繞了奴婢們吧,奴婢的身子哪裡比得了您的?我們凍就凍著了,您就不成,仙不說主子心疼您,更主要的您現下有身孕,哪裡經得起這般折騰?”
我翻了個眼兒,心中哀嘆了口氣,想到,怎地現下每一個人的口吻皆和東方夔差不多?不禁令我懷疑他是不是特別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