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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能夠相信自己,她已不願去多想。只是,人要想得開才能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幸福。如果阿十對自己的感覺只是一個生活的‘調劑品’,那麼,她們調得也差不多了,可以到此為止了。

君即無心我便休,如果他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那麼,長痛不如短痛……

“為了薛仲清?還是為了明君澈?”

“為了我自己。”

她抬頭看他,那雙在濃密睫毛下閃閃發光的雙眼,此刻顯得暗淡了的許多,琥珀色的眼瞳盯在他臉上,好似在宣誓著什麼。

薛仲清那樣的小傻子,夜雲朝怎麼可能放在眼裡?唯有明君澈,那個似敵似友的傢伙,總是能輕易就攪亂他布好的局,一如昨日,當天火告訴他明相有意向攝政王提親之時,他便意識到那些話,是那傢伙故意讓天火說給自己聽的,多年的老對手,他也最瞭解自己的軟肋在哪裡。只是,華青弦真的會成為自己唯一的弱點?他懷疑,他深深地懷疑,所以他來尋找答案,可是昨夜,她的答案卻給了他最為沉重的一記悶擊。

莫名心顫,甚至若名懊惱,夜雲朝再度與其四目相對,又一次放肆地打量起華青弦。她那雙美麗清澈雙眼,似一泓清泉,汨汨流入他心深處,似有些難以啟齒,但他終還是不能放下:“阿弦,你真的想過要嫁給明君澈?”

“我這麼想有什麼不對嗎?”她笑,帶著淡淡的無謂:“他長得帥,官當的大,出身好背景也好,是所有人眼中的如意……”

倏然傾身,他以吻封緘,拒絕讓她說出最後的兩個字。

他放肆地做著自己想做的一切,大手更是直接探過那早已溼透的衣衫,情到深處,兩人的氣息早已紊亂,他不顧一切想要更進一步,屋外,卻不合時宜地傳來了泌菊的聲音。

“郡主,您洗好了嗎?”

眸,微顫。

彷彿晴天一記悶雷直接將華青弦震醒,她猛地推開了他,慌張地應著屋外人的話:“快,快了,你們別進來,我很快就好。”說著,又要去找早已被他扔到一邊的衣衫,只是,找回來後,華青弦又苦了臉,只能尷尬地對著屋外又喊了一句:“泌菊,再去拿一套乾淨的衣裳過來,這件我不喜歡。”

“是,奴婢馬上就去。”

支走了泌菊,華青弦一回頭便撞進他滿是眼欲的深眸間,臉,不自由主地又紅了,想到方才兩人乾的‘好事’,她尷尬得要死,大白天的,還是自己的閨房裡,他們這麼‘忘我’真的好嗎?

“快走吧!讓人看到就慘了。”

他笑,看著她臉上嬌羞的色澤,心情竟是無與倫比的好:“看到就看到了,我無所謂?”

“你當然不怕了,可我怕啊!我現在本就聲名狼籍了,還要再添上你這麼‘濃墨重彩’的一筆,我還怎麼活啊?”說著,又去推他:“快走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晚上再來看你。”

“啊!”

這不好吧!白天就這麼不守規矩了,到了晚上……她不敢再細想,只是臉已燒到了脖子根。

阿十走後,華青弦一直心神不寧,好容易守到半夜,終於又在房前看到了一朵曼珠沙華。撿起地上的花,華青弦的臉便又紅了,踟躕片刻,還是轉身去了月華亭。到了地方,卻不見人影,華青弦正疑惑間,忽覺身子一輕,整個人便騰空而起,一隻大手更是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

“別怕,是我。”溫柔的聲音幾乎在同時傳來,輕輕刷動她臉邊的髮絲,癢癢的直鑽人心。

直到將她擄上了大樹,夜雲朝才鬆開了緊捂著她的手,她怪嗔地看了他一眼:“你瘋了嗎?嚇死我了。”

月色下,他長眉若柳,身如玉樹,仍是那一身如墨的黑衫,薄薄的汗味透過衣衫滲出來,帶著他身上特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