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都緊張得起了小抖音,沒辦法啊!這丫表情太兇殘了,活脫脫就像是在對她放著狠話:我若安好,便是晴天,我若不好,便是晴天霹靂。
艱難地嚥了一下口水,華青弦琢磨著這廝眼神兒這麼兇殘,可能不太好溝通。於是又換了幅可憐巴巴的口吻哀求道:“大俠,有話好商量啊!您先放開我成不?”
“帶我走。”
清冷的聲線,帶著幾分暗淡的嘶啞,有如大提琴一般帶著磁性的渾厚感,沒來由地讓人心頭一酥。出於職業的毛病,華青弦當下便在心頭暗讚了一句,好嗓子啊!這要是出專輯,一定會風靡萬千……
正出著神,某男握住她足踝的手忽而又開始加力,華青弦吃痛,當下便又回過神來。一轉眸,又對上某男如瘟神轉世一般的陰沉眼眸:“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瘟神又開口了,果然是言簡意駭,一語見血。華青弦權衡了一下此時的處境,又衡量了一下彼此的實力懸殊,終於意識到,想從這廝手裡‘奪’回自己的腳似乎是不可能了,可如果還繼續僵持在這裡,等王婆子的家人找到這裡人髒並獲的話,自己的下場也就更加不言而喻了。實時度勢,她覺得識時務者才能為俊傑,所以,不管這瘟神什麼來頭,先逃離犯罪現場再說。
連扛帶拖,一路趔趄。
華青弦終於將某瘟神架回了自己的小茅舍,豈料,她前腳才進門,後腳王婆子的男人便氣勢洶洶地打上了門。
將某瘟神朝土炕上隨意一扔,華青弦顧不上整理自己雞窩般的亂髮便狼狽地迎了出去。看到王老二帶著村長和一大撥子鄉里鄉親的一起上門‘討伐’她的時候,她便知道大事不妙。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她雖然怕麻煩,可也從來不是什麼怕事的主,別以為人多就可以欺負她,她可不是嚇大的。
“村長,就是她,就是她傷了我娘,我娘現在躺家裡都只有出氣沒進氣兒了。”
最先告狀的人是王二興,他是王婆子的親生兒子,生得孔武有力,卻是個不長腦子的主。。pnxs。五年前,華青弦方到此地,他見華青弦生得漂亮,還曾起過賊心,差了媒婆來提過幾次親,都被華青弦一根掃帚趕出了門,自此便恨上了她,有事沒事都會尋她幾天麻煩。更何況,這一回還惹的是他的老親孃,自然也便跳得更厲害了。
“華娘子,你本是個外姓人,本村好心收留你住下,這四五年來也待你不薄,你怎能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吊子溝的村長姓王名淘,是這一帶十里八鄉唯一中過秀才的人,經鄉親們抬舉做了吊子溝的村長,為人處事卻十分糊塗,還特別護短。這不,一聽說王家的人被外姓人欺負了,立馬連口氣都變了。
嗬!傷天害理都出來了,這帽子可扣的真大。華青弦也不理村長那嘴臉,只不緊不慢地喊冤道:“村長,飯可以瞎吃,話可不能瞎說。我什麼時候打傷王婆子了,誰看見了?有證據麼?”
沒想到華青弦還敢頂嘴,王村長老臉一拉,也被哽住了,許久才黑著臉看向王二興,問道:“二興啊!你們說華娘子打傷了你娘,可有證據?”
王二興一聽說要證據,大嘴撇了撇,傻眼了,只能巴巴地瞅著自己的老父親。王老二見兒子不爭氣,一句話就被人給噎住了,連忙擠過來幫腔:“村長,您別聽她狡辯,方才明明聽我家婆子說是追她去了,沒過多久,人就傷成那樣了,不是她還有誰?”
一聽這話,華青弦噗哧一笑,嘲諷道:“二大爺,這十里八鄉的誰不認識您家王婆呀?她那身板,她那手段,再看看我這小身板,要真打起來,傷的那個也不該是王婆呀?”
這話一出,跟來看熱門的鄉親們也都笑上了,分明是對王老二的說詞起了疑心。也怪不得別人不相信他的一面之詞,畢竟,王婆子可是十里八鄉誰都不願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