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好丟臉!
“我什麼都沒看到。請問,還有什麼可以幫到您嗎?”侍者露出專業的微笑,眼神卻帶有困惑。
石若康視線的餘光追隨著那對鞋子,直到它消失在樓梯口。
“沒什麼,你去忙吧,謝啦。”他尷尬地笑了笑,閃回房間。
他背靠著門板,拍了拍胸口,“藍大哥,老實說,那鞋子不是你變出來的道具嗎?為什麼剛剛感覺那麼糟糕。”細思極恐。
藍士坐在床沿繼續喝酒,腳邊一堆瓶子,“它並非老夫所變,老夫只是讓它隱身罷了。”
“啊?啊啊?”石若康瞬間傻眼,“隱身?那黃澄澄的顏色算隱身?”
藍士道:“只有關係者才見得到它。”
石若康抱頭嚎叫了幾聲,飛撲到床上,接著嚎:“藍大哥,你一定什麼都知道了吧?啊,行行好,都告訴我吧。”
藍士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可以,你陪老夫喝一瓶。”
“呃,我沒酒量。”
“喝。”
騎虎難下,再加上他對黃鞋子真的很好奇,於是他硬著頭皮接過了藍士喝剩一半的啤酒瓶子,“這是最後一瓶,就喝半瓶?”照他以往的尿性,能喝到一半就算不錯了。
“嗯。”
石若康深深吸了一口氣,苦臉仰頭喝了起來。自灌到大概一半,他停下來喘氣,也就幾分鐘的工夫吧,他清晰地感覺到四肢的力氣正在消失,看東西像隔了幾個顯示器,明明看得到,卻沒有絲毫真實感。他硬撐著又喝一口,順勢往後倒,結果背脊碰到被子的瞬間他就失去了意識。
等他醒來,天是黑透的,藍士坐在床邊俯視著他。
好吧,他懂了……這分明是存心!他無聲地用眼角偷偷鄙視了一下藍士。
藍士彷彿沒感覺到他的怨念,一拍膝蓋站起來,道:“時辰快到了,起來。”
“起就起……混蛋……卑鄙……”他小聲嘟囔。
兩人一起離開房間,走廊上的暖黃色燈光不是很亮,至少對石若康來說不夠亮。他緊跟著藍士走下樓梯,不解,“不對,三樓應該往上走。”
五分鐘後,他的疑問得到了解答。他們走到一樓走廊的後半段,一個人忽然從暗處撲了出來,嘭地一聲,重重地砸在地上,正面朝下。鑽石耳墜嘩啦一下飛了出去,一路滑出欄杆之外。憑著這可憐的鑽石耳墜,石若康知道這個只穿束身內衣的人是誰了。
希望歐習蕾小姐你沒整過容、豐過胸、拆過肋骨……他在心裡默默同情。
藍士走過去,踢了她兩腳,石若康扯了扯他的衣服,“藍大哥,對女士下腳有點那啥。”
“藍大哥”三個字一出,歐習蕾狠狠震了一下,回魂似的猛地躍起,抱住了藍士的腳,她仰起臉,妝容整個花成了塗鴉,眼淚鼻涕溼噠噠的一坨。她瞪眼張嘴像離水的魚,只拼命掉眼淚卻發不出聲音。
遊艇早不在碼頭靠著了,它正在海中浮游。受邀的客人基本都聚集在船頭甲板或者二樓宴會廳裡,那邊有樓梯上落,是以這邊沒人,十分冷清。石若康原先因為聽得到船頭那邊的音樂而不害怕,剛剛卻被歐習蕾的臉給唬到了。女人花掉的妝殺傷力真的好驚人。
他微微格開藍士的腳,扶起歐習蕾,只是歐習蕾的眼淚越流越兇,臉色越發慘白起來。海風在走廊盡頭打了個轉,吹回來的時候送來了奇怪的氣味,他循著味道看去,歐習蕾的禮服裙下半截是溼的,鮮紅色的裙襬變成了深紅色。他繼續動作,把歐習蕾拖出暗角的陰影。先是一道紅色的橫槓,隨著他後退,橫槓被拉寬,紅色不中斷,一直拉,拉出一道血紅的軌跡……
“我的、我的腳!”歐習蕾用氣音不斷重複這三個字。石若康的手有點不穩,只見藍士越過他,走到歐習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