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前往避風塘的碼頭。
這種沒有危險的順水人情,樂得去做。
傍晚。
張子文在一個海邊上了岸,叫計程車來到葡京酒店樓下,透過前臺打電話到房間裡。
畢竟,好歹是開安保公司的老闆,做事該有必要的謹慎,周叔處在一個危險的狀態中,不搞清楚情況就去敲門出事點辦?一單生意都沒做成,人就撲街,那豈不是給人笑掉大牙。
酒店房間,周明華接到電話很是驚訝,出聲道:“阿文,我下樓接你。”
“大堂人多眼雜,我上去就行。”
張子文把電話還給前臺,在服務員指引找到電梯,客房樓層有梯控,但服務員提前進來刷過卡,電梯便很快直達十一層。
當電梯門開啟時,周明華已經叼著香菸,守在電梯間,看到張子文立即迎上前張開右臂:“阿文,辛苦你了。”
“周叔客氣,舉手之勞。”張子文道:“何況,收了你們的佣金,來收收尾很正常。”
“經紀人收錢可不幫忙掃尾。”周明華拍拍他臂膀:“承你的情,到房間裡說。”
“好啊。”
張子文跟他來到客房坐好,見到房間裡還有三個人,當即講道:“讓夥計們放心,船就在碼頭等著,隨時可以回港島。”
“見你到我就放心了。”周明華遞上一杯熱茶:“李君盛那個撲街,事情交給他辦,他倒是把你請來了。”
“盛哥還在住院。”
張子文笑道。
“那撲街就是捨不得搭錢。”
周明華咒罵道:“吝嗇鬼一個,同事幾年還不如跟你認識幾天。”
“周叔講笑了,盛哥人還是可以的。”張子文說道。
“收拾一下東西,馬上走人。”周明華回頭對三個夥計說罷,三個夥計都是點頭應許,轉身開始收拾衣物。張子文靠在窗邊,低頭拿住周叔敬的一支菸,出聲問道:“周叔,怎麼搞成這樣?”
“識人不明,活該。”
周明華嘆出口氣,撥出白霧道:“在荷蘭辦完事情,就把租來的裝備還給軍火拆家,來濠江收尾款,打算分一分各回各家。”
“沒想到,有個撲街仔同濠江的號碼幫認識,直接聯合社團黑掉我們的錢。當場帶著另外三個兄弟反水,搞得我想拼一把都沒人手,只能乖乖交錢咯。”
張子文皺起眉頭:“他不怕死呀?”
“就一個晚上的時間,錢在地球上已經轉了兩圈,幹掉他也找不回錢。我們剩下三個兄弟在港島又有正行工作,他料定我們不敢在港澳鬧事,才會放我們活口。”
“等回港島,我再把船費還給你,td,還得賣套房子給兄弟們發辛苦錢。”周明華越說越氣,長滿鬍渣的臉上,疲倦中帶著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