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國,以後機場的業務,交給你來管。”張子文掏出打火機,叮的一聲翻開機蓋,替面前的鄧偉國點上火,望著他道:“不要讓我失望。”
“謝謝張生。”
鄧偉國站在休息室內,身上還穿著行動服,受寵若驚的用手捂住火機,深吸一口煙道:“阿國永遠都會記得張生的賞識。”
“好好幹。”
張子文合上蓋子,把火機放回西裝內袋,眼神對鄧偉國充滿信任。
鄧偉國在負責鑽石工廠業務期間,沒有出現過半點差錯,還成功搞定賊首季正雄,幫公司打響名聲,搵水數百萬。
現在有更重要的業務,把他調來機場做頭兒順理成章,工廠那邊則交給何向東管理。
何向東升為業務經理,是拳頭公司目前的第四級,往下為行動隊長,負責小隊管理,往上為負責一塊大業務的副總監,以及兩位分管外勤,安保的總監和老闆。
雖然,鄧偉國沒有升級,但是手下的人馬變多,部門變得更重要。
薪水已經漲到一萬港幣,心中已經把張子文當成恩主了。
如果說最早花紅撈的四十多萬港幣不夠讓他認主,當帶著他發一波橫財後,又轉黑為白,繼續重用,有一份細水長流的高薪工作。
鄧偉國真感覺人生改寫,一世沒有白活,為張生去死都值。
張子文則對鄧偉國寄予厚望,希望他能繼季正雄再拿下一個張子強,替公司賺個幾千萬!
1991年5月12日。
香港觀塘協和街及深水埗大埔道,同一時間七間金鋪被劫,丟失黃金財物七百五十萬港幣。
劫匪共有十二人,全程動手時間不足七分鐘。
“來了!”
張子文坐在帝國中心的辦公室內,望著手中的星島日報,光看標題便知道案子是張子強做的。
因為,全港歷史上的悍匪中,唯有張子強有如此縝密的心思,能夠策劃出同時掃貨的方案。
“在黃金劫案當中,葉繼歡是少有能跟張子強相提並論的人,但打劫黃金是葉繼歡的主業,卻只是張子強的練手之作,二者之間高下立判!”
好在他沒有來灣仔,旺角動鄭老闆的店鋪,否則提前撞上都不知該不該留手。
“一切計劃不變!”
而張子強也不會變。
濠江。
葡京酒店,六樓一間套房當中。
張子強穿著白色西裝,單手插兜,叼著一支雪茄正望向窗外。
一名兄弟貼著房門同外邊的人對過暗號,拿著槍緩緩推開門,確認沒有問題再領人進屋,把槍插回腰間對在看風景的大佬喊道:“強哥,樂色輝到了。”
張子強摘下雪茄,長長吁出口氣,頭也不回的道:“把貨給他。”
“是!”
兩名匪黨開啟牆上的衣櫃,把一袋又一袋的黑色揹包丟出來,足足六個袋子,砸落在地毯上,響起黃金飾品的碰撞聲。
樂色輝急切的彎腰把袋子開啟,見到許多還掛在展示盒上的首飾,眼神中流露出滿意的目光。
“東西不錯,按照市價五折來算。”
數名匪黨毫不猶豫地拔出槍。
胡濟舒一腳把樂色輝踹翻在地,舉槍對準他道:“td,說好七折,又打折五折,找死啊你?”
樂色輝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地毯,面不改色的道:“大佬,黃金一天一個價,現在風聲這麼緊,警察跟瘋狗一樣,五折能吃下已經算不錯了。”
“你們一下搶七間金鋪,可不是十幾,二十斤的貨,足足兩三百斤啊,短時間內不可能賣得出去,只能放在手上等風聲過去。”
“可誰知道明天金價是漲是跌,何況得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