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撥開人群,五人就算沒有穿戴防彈衣,但一身西裝,腰佩槍袋,排場也確實很有風頭。
“霍少。”
“霍少。”
只見,幾個馬仔守在留好的位置前,見到霍有孝抵達連忙鞠躬行禮。
霍有孝獨自走進沙發座與早已等候在此的幾名社團中人握手,從一片恭維的笑容中看得出都是和義勝的人。
張子文與周明華守在酒桌兩側,李君盛帶著餘下兩人坐到旁邊的卡座上,服務員倒了兩杯水,但李君盛除了用後背擋住霍有孝的前方,便是用雙眼不斷掃視著同桌其他人的動作。
酒吧燈光昏暗,音樂嘈雜。
來往的人很多。
其實是一個很危險的環境,但倒是很方便談事情。
張子文就算距離霍有孝不到兩米,一樣聽不清楚霍有孝在談什麼,零散的隻言片語中,能判斷出是在爭取一位大佬的支援。
“政治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以和義勝的社團規模來講,勉強算是一個小圈子政治了。”張子文明白靠打永遠不可能當社團大佬,但如果不懂得用拳頭,當上社團大佬也沒人服氣。
“看來第一天薪水馬上輕輕鬆鬆就能混到手了。”
張子文站得有點腿痠,與周明華交換一個眼神,互相換了個位置。
霍有孝端起酒杯,翹起二郎腿,靠在沙發上搖動酒液,輕輕放在鼻前嗅嗅,反問道:“假酒啊?”
桌上的和義勝堂主“威水”挑挑眉頭,勉力一笑:“霍少,場子酒水都是社團統一配送,真的假的,我不懂啊。”
“你不懂?”
“那你怎麼跟臺島的酒水廠談生意。”霍有孝信手放低酒杯:“我在自己的場子喝假酒,傳出去別人怎麼看我?”
張子文、周明華注意到有動靜,默默靠近兩步,身體已經蓄勢待發。
“唔好意思,霍少,明天我一定親自抱著芝華士上門賠禮道歉。”
威水心知是剛剛圓滑為自己惹來麻煩了。
有時候不站隊就是一種原罪,但他偏偏沒想到年紀輕輕,剛回港島接手家族生意的霍有孝有種拿他立威。
td,自己只是喜歡安心經營地盤,做事比較和善,真當老子是好欺負?
霍有孝點點頭,摸起桌上的煙盒,氣質沉著的點上一支:“沒關心,把看場子的人叫出來見一見,我要他親自賠禮道歉。”
“霍少,今天看場的都是我的人,我就是場子裡的負責人。”威水說道:“你還沒有正式當上話事人呢,叫你一聲霍少是給你面子,我就算叫你阿孝又點樣?”
“不要仗著家世跟前輩大小聲!”
在威水起身的那一刻,兩旁十幾名小弟都起身聚攏過來,團團包圍在卡座前。張子文,周明華也第一時間把霍有孝護在身後,李君盛,高偉扒開人群衝進來。
霍有孝捏著香菸,坐在沙發上,不疾不徐的吞雲吐霧:“張生,麻煩你帶我出去一下。”
“好。”
張子文推了推面前的一名小弟,見到小弟昂首挺胸,上前還頂了一下,當即抄起桌上的酒瓶子,砰的一聲,狠狠給小弟來了瓢。
手中酒瓶還是完好無損,四周的小弟們大怒。
周明華,李君盛等人全部撩開西裝衣角,露出槍袋,站在老闆身邊吼道:“閃邊!”
按照霍有孝的吩咐做事,有什麼賬都算在霍有孝的腦袋上,張子文又有什麼好怕事?
當然,不排除有恩怨不分的人,把仇記在一群打工仔身上。
可安保公司出來做業務,本身就要承擔一定風險,對著一群撲街仔有什麼好客氣,幹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