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圖謀,她可不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這點自知之明還是要有的。
印度是一個不太平安的地方,晚上兩個人窩在酒店房間中哪裡有沒有去,沈昀卿要了一瓶葡萄酒和一瓶像是葡萄酒的石榴汁,兩個人坐在陽臺上慢慢的喝。
“終於來到這裡!”寧夏忽然笑著說,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
“聽白太說你是個佛教徒?”
“我很信仰神靈,可是因為信仰太多,所以很多人告訴我,我會不得善終。”寧夏皺皺鼻子不以為意。
“那你還不有所收斂,趕緊皈依一個偶像,從一而終?”沈昀卿如是教訓,笑鬧成分在多,他的信仰相反寧夏,所以除了有所敬畏而遠離外,並不太在乎。
“神靈本就是偶像,心靈上的,信仰多多的對我的心靈有所撫慰,所以我不覺得需要戒掉哪位。”她呵呵直笑,也許在內心裡她根本和沈昀卿一樣沒有信仰,只是奸詐的寄託苦難而已。
清晨,他們起來很早。恆河的晨浴已經開始。
每天清晨,不同裝束的印度教徒都懷著虔誠的心靈,來到恆河邊盡情沐浴,享受聖水的洗禮,以求用聖水沖刷自己身上的汙濁或罪孽,並將此視為莫大的榮幸。 印度教徒相信,在恆河中沐浴淨身,可以洗去一切“罪孽”。但是他們誰又想到他們本身就是“罪孽”呢?如何洗去?
他們租了一艘船,看岸邊的專門供沐浴的臺階碼頭上大批的教徒在恆河中梳洗。寧夏很難想像這就是神聖的沐浴聖河。一群表情麻木的人,擁護嘈雜。吞嚥這河中的水,不遠處的河道上漂浮著動物的屍體。
她轉過身,無助的將身體埋入身邊這個男人的懷中,輕輕的顫抖:“這裡的人都在掙扎著去天堂嗎?我們要怎麼去?沈昀卿,我可能會繼續留在地獄。”
“死後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如果你想要尋找寄託,你可以考慮我嗎?嫁給我!地獄天堂,我們即使淡漠也可以作伴。”
寧夏驚訝的抬起頭,她懷疑自己的聽力。沈昀卿的求婚,在她異常脆弱的時候……
沈昀卿的求婚像是個不太美好的夢,等她恢復過來後,他沒有再提,她也沒有敢再問。兩個人的氣氛略有轉變,說不上是好還是壞。
他們依然在瓦拉納西逗留,只是默契的不再提去恆河岸邊,而是遊覽整個城市中大大小小的近千座的廟宇,又在離城不遠的鹿野苑流連忘返。
寧夏虔誠的跪拜佛祖講經之地,在印度,佛教已經衰敗,所以即使是在佛祖的聖地你依然沒有辦法看到香火鼎盛,只有孤零零的講經臺留在世人的眼前。
稀稀疏疏的遊人,綠樹蔥蘢,沒有印度華美精緻的廟宇,卻顯得別樣風情,人煙稀少便是佛的清修,萬知的佛祖是否在久遠的公元前就知道了現世的殘破,而選擇了這麼個完滿的地方?
決定明天回去。兩個人在午餐後決定再去恆河一次,他們衣著光鮮,神色肅穆。在擁擠的恆河岸邊,寧夏又一次的縮在沈昀卿的懷裡,顯得脆弱難當。
那裡又一個老者縮在地上動也不動,一邊來了個警察用手中的警棍捅了捅他,面無表情的說了句他死了,然後找來同伴把他帶走,嚮導說他們會將他送往政府的焚化爐,火化後再把他的骨灰灑入恆河,據說這樣他便升往天堂。
這種事情天天都會發生,所以周圍的人連看也不看的,只有他們兩個外國人,近乎驚恐的注視著全過程。說不出整件事情的淪落。
然後在這樣的情況下,沈昀卿又一次的求婚。而寧夏便沒有再掙扎,點頭答應。
沈昀卿自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隻藍鑽的戒指套上了她右手的無名指,兩個人沒有此情終於有結局的欣喜,只是淡漠的繫結了雙方的終生,這是他們兩個人選擇的結局。無關風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