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通紅的一雙眼睛告訴她。
姐姐,我不在家裡睡不著。我想回家……
那是她成年後唯一一次鄭重其事的叫她姐姐,她心疼極了,那時她發誓再也不會做出類似的事情,讓寧夏再一次近乎悲哀的無家可歸。因為她知道沒有家的人就像是根浮萍,找不到根基,隨著水流飄動,恐慌的感覺會隨著你到任何一個角落,即使是天涯海角都沒有辦法逃脫。
可是這次她又離開了,現在也找不到她,直到她在外面再也無法忍受下去才會出現,而她現在能夠做的就是保護好她們的家,等待她的歸來。
說到底她們也只是一對相依為命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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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非常高興的聽完整場演奏會,心滿意足。盛名之下亦是有真本領的。
出了音樂廳,沈昀卿的車停泊在路邊,他依偎在車窗旁,笑著看她走近。
“我從來不知道你是個這麼有耐心的人。”寧夏睜大眼睛,調侃著問他。
“恩哼,只是我覺得耐心在每件事情上都會有不同的體會,如果覺得不值得,那麼,我肯定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沈昀卿實話實說,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一定的,人總有自己的價值觀。
“上車吧!要去什麼地方?回家?”
寧夏躊躇,她不曉得要不要回去,這次出來本來有一半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現在問題已經解決,可是自己卻忽然不想回家,氣氛壓抑,原本和靜冬的生活在多年的磨合和尋找後已經漸漸趨於平靜,但是竟然為了如此的兩個男人感覺不自在起來。
坐上車,寧夏一直在考慮。忽然腦中透出一個想法:“沈昀卿要不要一起去旅行?”
問出口,沈昀卿驚訝之中趕緊停車,看她,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個女子在昨天還躲他躲的不亦樂乎,今天邀他一同出遊?
“你……”沈昀卿斟酌著要怎樣問出口他的疑惑。
寧夏也窘迫的感覺到自己的突兀,微紅了臉,有些羞澀:“我……只是說說而已,知道你也是很忙的。其實你可以當沒有聽見……”
寧夏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話,忽然覺得自己很是語無倫次。
沈昀卿揉揉額頭,笑道:“好,我們去旅行,但是可能不能太長時間,因為我有些事情還需要處理,今晚你可以住在我公司辦公室的私人休息室裡。有想要去的地方嗎?”
“你大概可以抽出多長時間呢?”沐浴後披散頭髮,盤腿坐在廳中地毯上的寧夏,仰頭看依在門邊的沈昀卿。
她住在這裡已經兩、三天。不可思議,她過的很好,可能是因為沈昀卿這個人相處起來竟然出乎意料的讓人覺得舒服。
他沒有一般男人對女子的霸氣,也沒有愛情中的那種深情纏人,他們各顧各的,白天他在外面辦公,她畫畫;休息時他們會偶爾聊天,寧夏會煮一些食物,然後他讚不絕口的吃下,或者也會一起看一部電影,他不感興趣的時候,會歪在一邊睡覺,沒有鼾聲,靜靜的像是嬰兒一樣的睡相。
寧夏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那種感覺超過了戀愛。是她渴望的一種溫暖。所以她一直住在這裡,沒有離開,也沒有回薇坊,她如魚得水,沒有了一切壓力和抑鬱。
雖然有些對不起靜冬,但是寧夏老實的在心裡承認,和靜冬在一起,她會痛苦,因為她太瞭解她,她們有著共同的過去。和沈昀卿在一起,他們和平的在一起,舒適平淡。
“最近我把公司的事務都安排了一下,用網路在外地遙控的話,我大概可以抽出15天左右的時間。”沈昀卿算了一下,他倒是很羨慕寧夏的,自由沒有負擔,亦是不需要擔心生計,而他肩負了太多的東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