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色,離約定的時間還早。有些餓了,不如先去吃些小吃打打底。
半個時辰之後,譚盈從家小鋪子出來,現在他的胃也滿意了。
呵呵,別看這家店鋪面簡陋位置又偏,愣是讓他順著香味找來了。
果然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啊!
只是,哪邊才是回去的路?
又過了半個時辰,譚盈承認他迷路了,周圍僻靜,連個可以問路的人都沒有。
就在他認命地準備退回去問問店家的時候,有道黑影突然閃了出來,一揚袖子,白色的藥粉撲面而來。
可憐譚盈瘁不及防,剛想屏住呼吸,卻為時已晚。他手腳發軟使不出力氣,意識模糊,眼皮沉重,隨後很快暈過去了。
暈倒前腦中浮起一個念頭,原來迷藥聞起來就像劣質香粉啊……
譚盈慢慢醒轉過來,迷迷糊糊只覺得手腳沉重動彈不得;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又靜靜地呆了片刻,等到腦中完全清明,譚盈這才發覺自己是仰面躺著,後背所觸一片柔滑,十分舒適,想來應是上等絲綢。
絲綢?!
他的裡衣不是棉布的嗎?!
這一驚非同小可,譚盈當下使力,想要坐起來。
誰知,他掙扎數下,卻絲毫動彈不得。反倒是他剛才幾番動作,已經讓他發現另一個事實。那就是,他不是換了衣服,而是全身上下被脫得□!
這個認知頓時讓他慌了神,驚叫一聲,拼命掙扎,隨即又是一驚。
他發現手腳大張被牢牢繫住,眼睛被矇住了,什麼也看不見。
最糟糕的是,他竟然還被封住內力,現下與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少年無異!
數驚之餘,譚盈反倒冷靜下來。或者應該說,是他強迫自己靜下來,免得無謂掙扎白白消耗體力。
現在他靜靜躺著思考起當下處境來。
什麼人綁架他?為什麼要綁架他?還有這是什麼地方?有幾分把握能夠逃脫?
什麼人,又為了什麼要綁架他呢?
他自問素來與人為善,應該不會有人恨自己恨到這種地步。
那麼,會是韓家的政敵宿怨嗎?
……不會呀。伯父父親還有堂兄雖然為官清廉頗有操守,卻也不是清高狷介之人,應該不會結下太大的仇怨。再說,官場中人擅長的是笑裡藏刀落井下石,即便有仇,又怎麼會用這種方式報復?
那麼,會和風曜有關嗎?
自己對他的背景一無所知,會不會他得罪了什麼人,所以人家要綁架他藉此來要挾風曜?
不過,風曜為人圓滑世故,不像個輕易與人結仇的人。而且,以他的個性,即便看人不順眼,十成十會易容之後再去尋那人的晦氣,才不會留下讓人尋來的線索。
兜兜轉轉,問題又回到自己身上,難不成真是因為他自己?
為財嗎?
可能性很小啊,他穿著打扮很樸素,錢財也沒露白,再說他身上除了那張九十兩的銀票,也沒有別的了。就那塊玉佩值點錢,可他一直貼身放著……
傻了,傻了!那人把自己脫個精光,身上有什麼,他早拿去了。既然把自己綁在這裡就說明他不是為了那些小錢了。
難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人洞穿,他想勒索贖金?
哼,果真如此,這人可就倒黴了。只要他與韓家聯絡,就會留下線索,到時韓家固然全力以赴,二王也決不會袖手旁觀……
不過,如果不是劫財呢,劫財的會這麼對待肉票嗎?
譚盈不安地扭動手腕,四肢大張被人系在床上,□也,也毫無掩擋……
如,如果,真的是劫色,那可怎麼辦?!
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