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樊歆不是你的下人……”
慕春寅對她的出現沒有分毫意外,他搖晃著杯中紅茶,漫不經心的笑:“我什麼時候說她是下人了?”
秦晴噎住話頭,片刻後她哭起來,豔麗的面容梨花帶雨,她上前抱住慕春寅的胳膊,“慕少,我現在都這樣了,求你幫幫我……”
“幫?”慕春寅推開她,濃密的眼睫在眼臉出投下淡淡陰影,薄唇揚起漂亮的弧度,表情真摯而誠懇,“我有幫啊。我將你找的打手丟進警局,我將德里的致癌廣告拱手奉上,我還將你僱傭的水軍公司悉數封鎖,更將你的□□放給媒體……這不都在幫你嗎?”迷離月色下他笑的越發迷人,“幫你懸崖勒馬痛改前非啊!”
秦晴的臉一瞬慘白。她怔怔後退幾步,整個人似被一大桶涼水從頭潑到腳。
最冷不過人心,最涼不過人性。
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圈套而已。
他早就洞悉她的所作所為,卻仍笑臉盈盈與她朝夕相對。他送她香車寶馬,給她知名代言,挽她踏上風光紅毯——他親手捧她一步步到高處,無非是等她從雲端跌落的這一刻。
爬的有多高,摔的就有多痛。
她負隅頑抗仍不死心,撲到他身上,削尖的蔻丹扣住他的衣袖,臉龐揚起,目光悽哀,“所以……你對我只是逢場作戲?”
慕春寅搖頭,“沒有。”
不是做戲,是否還有一點點真心?秦晴死灰般的眼裡爆出一撮光亮,然而下一刻,慕春寅徹底摧毀她最後的希翼。
他斜靠在純白的涼亭上,幽幽天幕上星光閃爍,他烏黑的眸子似被星輝點亮,唇邊一抹笑意坦蕩而涼薄,“樊歆跟我吵架,我就找她不喜歡的人氣她。”他站起身,揉著心口自語:“誰知她不吃醋……這沒良心的女人,究竟把我當什麼……”
他咕噥著,口吻有些委屈,轉身朝屋裡走去。愣在一旁的秦晴猛地衝過來,抓住他的衣袖,眼淚大顆砸下,在地上暈開小小的水花,“慕少……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這麼狠心!”
嘟囔不停的慕春寅倏然轉身,他拂開她的手,散漫的表情盡數斂去,月光映在他臉上,似鍍上一層冰涼的霜。
“還不滾?”他眯起眼,目光冷冽如冰鋒,一字一頓如刀刃直割人心,“要我親自下□□嗎?”
慕春寅轉身離去。這初春溼寒的夜裡,夜風料峭而他背影決絕。
秦晴的身子絕望的晃了晃,一點點癱軟在地。
……
一夜過後,月華落下,朝日初生。
清晨的陽光灑滿庭院,清邁的天空高遠而澄澈,像薄而精緻的瓷釉,呈現一種淡到近乎透明的色澤,溫潤的令人心生歡喜。
宅院裡的幾人坐在餐廳吃早餐,對於秦晴徹底消失的事,幾人心知肚明,因為今天國內的娛樂報已登出秦晴的頭條:《昔日時尚小魔女凌晨現身機場,面容憔悴宣佈退出演藝圈》。
幾人看到新聞俱是嗤笑,莫婉婉癟嘴,“哼,惡有惡報。”吃了口燕麥又心有不甘的問慕春寅,“頭條帝你就這麼放過她了?她過去往臺上砸瓶子傷害樊歆,咱可以以故意傷害罪告她,讓她牢底坐穿!”
“坐牢?”慕春寅眉頭一挑,“牢裡這麼清靜,太輕鬆她了吧,放在外面多好,身敗名裂像過街老鼠,每天都被記者追堵!”
莫婉婉想了想,伸出大拇指,“夠狠!”
慕春寅道:“總之這破事過了,別想了,有那心思不如想想明天怎麼給我過生日!”
莫婉婉驚道:“啊?頭條帝,你明天生日啊?”
“不然喊你來泰國幹嘛,當然是要你送禮的。”
莫婉婉:“……”
赫祈在旁出聲:“被充軍國外的阿周說明天來陪你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