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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行,不知不覺中竟然走到了錢塘湖邊。憶起當日與祝英臺一起六月六日送春歸,泛舟湖上的情景,不禁暗自傷感。他雖也是一介書生,卻從無文人那種悲春傷秋的風雅之性,但自從祝英臺離開後,他竟一直鬱鬱寡歡,總覺得似乎是失去了什麼。

“梁兄……還望早日請媒下聘,免得小弟晝夜懸望。”恍惚間,祝英臺臨別時的話又再耳邊想起。

“一七,二八,三六,四九,”梁山伯站在湖邊,搖頭苦笑不已, “賢弟,你這個‘一七,二八,三六,四九’的字謎可把愚兄給難住了……

“是什麼事情把梁相公給難住了?”

梁山伯正自言自語時,突然聽到背後傳來女子的聲音。詫異地回頭看去!只見一中年婦人正站在樹下笑吟吟地望著他。雖是布衣荊釵,卻也自有一股風韻,竟是師母何氏。

梁山伯不禁又是一愣,但很快就回過神來,上前幾步施了一禮,“師母。”

何氏點頭, “梁相公好用功呀,大清早就獨自一人在這裡吟詩作對。”

“哪裡,弟子是見雨後景色不錯,就出來走走,卻不想竟在這裡遇見師母。”

“我也是湊巧路過罷了,”何氏淡淡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樑山伯,又道:“我也正好有事要找你,既然遇上了,那就現在說也好。”

“師母有事,只管吩咐就是。”梁山伯雖刁;知道是什麼事,卻也不敢怠慢。神色間更加恭敬。

“也沒什麼,”何氏邊說邊緩緩前行, “你讀書用功,我是知道的。但,一讀書一用功,連起居飲食都大意了,你這份忠厚,就有些太過了。”

梁山伯跟在後面,只得唯唯稱是。

“和你同硯的祝英臺已經走了,”何氏停下腳步,銳利地看他,“依你看,她究意是男子,還是女子?”

梁山伯怔道:“自然是個男子呀。”

何氏笑了笑, “不,她是個姑娘家!不但她是,連陪伴她的銀心也是!”說著,伸手向袖裡一摸,摸出一隻玉蝴蝶來,仲手交與梁山伯。

梁山伯接過一看,竟是祝英臺平時墜在扇子上做扇墜的那隻玉蝴蝶。他素知這是祝英臺生母的遺物,祝英臺一向視如珍寶,此時不覺如大夢方醒,“這……同窗三載,我們形影不離,我竟然沒有發覺她是一個女子,真正該打!只是,那日臨別之時,她又以九妹相許,難道這九妹……

何氏聽丁又是一笑, “梁相公這般聰明,難道還不明白九妹就是你那祝賢弟嗎?”

梁山伯懊惱地拍拍頭,對著何氏就是一揖,“多謝師母!山伯駑鈍,今日若不是師母提點,險些就錯過了。”

何氏但笑不語。梁山伯急著回書館,當下又對何氏拜了拜,告辭離去。

眼見梁山伯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何氏嘴角的笑意慢慢地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底一抹難解的隱憂。 “天狼星君,舞蝶,這是你們命中註定的劫數啊……”

“其實都怪我不留意罷了。若要留意,慢慢地也看得出來的。她耳朵上有耳眼孔、她說這是許願穿的,我居然也信了。這是我太老實呀!如今看起來,像這樣的事實在太多了。她病丁,我一番好意,要同地抵足而眠,她一百個不願意。這完全是在限制著我呀!我怎麼這樣老實,竟然被讓她給限制住了?”

梁山伯一邊走一邊想,一邊想一邊暗罵自戶太笨。走到書館門口,正和四九撞了個滿懷。

“咦?相公,你一大早去哪裡了?我正在四處找你呢。”

“四九,你和銀心相處的日子久,她……”說到這裡,梁山伯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急於相告的好,免得一傳十、十傳百,弄得人盡皆知,於是改口道:“她是怎樣一種人:”

“嗯,”四九搔頭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