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暫時沒別的了,去辦吧。”
“是,主子。”墨零點頭,雲休好像已經完全恢復成了往昔殺伐決斷的樣子,但是自己心頭還有一件大事押著,遲疑著不敢開口,雲休看過去,墨零才淡淡的說道,“主子,還有一件事,我們不敢為墨年下葬,所以她的遺體還放置在她的屋子裡,我們用香料和冰塊儲存著……”
雲休皺眉,覺得心口有些難以言說的刺痛,墨年,真的死了麼。雲休還是不敢相信,不是別人,而是墨年,雲休下意識的想要把耳朵閉上,不想聽到這殘忍的事實。
“主子?”墨零已經慢慢接受了墨年已死的現實,身死七日後還未下葬,這已經是對死者的大不敬了,可是墨青卻固執的對所有人說,“讓主子送墨年走吧,墨年最掛心的就是主子了,若是見不到主子,墨年是不會安心的。”就因為這句話,墨家人固執的留下了墨年的屍體,遲遲不肯下葬。
墨零淡淡的敘述著墨青說的話,雲休聽著竟然眼眶再一次溼潤了,在墨家人中,墨青最懂墨年的心思了。讓雲休沒有想到的是,墨年竟然對自己有如此深的情誼,雲休捂著心口,覺得那裡好像被一把尖刀刺穿了,竟然有這麼痛麼。
墨年、那傻姑娘,長久以來一直以自己的歡喜為歡喜,心心念唸的都是關於自己的喜惡,如今連死了,甘願違背習俗都要等著雲休親自見上一眼麼,雲休何德何能啊,能得到墨年的喜歡和到死方休的忠誠。
“走吧,我去看看她。”雲休苦笑,為什麼身邊對她好的人非死即傷,是自己讓所有人都處在危險之中。雲休懊悔不已,原先冷血的她已經變得溫暖了,因為這些全心全意對她好的人,而這些人卻慢慢的離她而去。
墨零領著雲休來到存放墨年屍體的屋子,還未進屋便感覺到冰涼的氣息,墨零為雲休披上披風解釋道,“裡面放了很多冰塊,為了保證墨年的屍體不會腐壞,所以有些冷。”
雲休點頭,推開了房門,原先的桌椅全數不見,這間屋子裡除了不能挪走的,所有空餘的地方都放上了冰塊,每塊冰塊都冒著水汽,整個屋子的陰森氣息讓雲休覺得寒噤噤的。
墨年被放在一個水晶琉璃棺材裡,四周包裹著各式各樣防腐除蟲的香料,不知道還以為墨年正睡在花瓣上休憩。再看墨年的表情,那麼寧靜,雲休走近細看,墨年的膚質發灰且變得鬆弛,那不是活人該有的狀態,雲休輕聲喚道,“墨年?墨年?”
沒有人回答,雲休的輕喚在屋子裡迴響,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墨零轉過頭無聲的哭泣了,此時,墨年就在眼前,雲休的眼睛反而乾乾的,完全哭不出來。
“我現在才真的相信,墨年沒了。”雲休淡淡的說道,看著琉璃棺材上發射的七彩光芒,都覺得刺眼,可是墨年卻靜悄悄的躺在裡面,一動不動,“墨年,我欠你的太多,你不會生我的氣吧?是我不好,為什麼要帶你進宮呢,我該讓你待在宮外的,這樣你也不會死了。”
雲休自責不已,若是自己沒有進宮,就不會中毒,墨年不會死,鮫珠也不會被搶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啊!
“主子,這不是你的錯……是墨素那奸人!她騙取了我們的信任,不僅恩將仇報,最後還殘忍的殺害了墨年!一切都是墨素的錯!”墨零不忍看雲休如此傷心,墨年之死不是雲休的失誤,而是墨素處心積慮的陰謀!
雲休看看墨零,知道墨零是在安慰自己,想起墨素,雲休心中更加憤恨。墨素那個丫頭,原來是裝瘋賣傻,竟然騙過了自己,讓自己也以為她是個單純簡單的人,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雲休不禁暗罵自己真是大意了!
“南國三番五次與我作對,不僅一直追殺我,如今更是處心積慮的派人潛伏在我身邊,墨素居然是南國派來的奸細!”雲休後悔自己竟然主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