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查清他自7月29日以來所接觸的外來人員,特別注意查清鄒亞新是否和他聯絡,如果發現鄒亞新則立即扣押。調查出來的有關情況必須在晚上十二點前彙報到專案組。
郭亮本來想說這電話太不可靠,到時候能不能彙報難說。但看到窗戶外越來越熱的太陽,他沒有說出來。等對方說完後說了一聲再見,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郭亮將記錄的命令進行編號準備歸檔時,朱柏良和老丁一前一後走了進來。朱柏良剛進來就問道:“郭大學,出太陽了,你的電話打通了沒有?”
郭亮連忙說道:“快來,縣局下命令了。這破電話還不如沒有,看著它就煩。”
朱柏良不急不慢地走過來,看了一下紙上的記錄,很驚訝的說道:“方勁升?我認識他,他正在家養病。難道縣局懷疑他窩藏了那個兇手?”
說著,他將記錄命令的紙往桌上一放:“我去找洪傑,等下我們二人一起去。”他又轉身對正朝廚房走的老丁道,“老丁,馬上做飯,我們過來就吃,今天晚上有行動!”
郭亮將記錄命令的紙張簽好姓名和日期後收入資料夾,然後拿起話筒,按著柯柳辦公室的號碼。結果電話鈴聲響了好久也沒有人接——現在她和她的同事早已經下班了。
無事可做的郭亮到廚房裡幫助老丁擇菜、洗菜,一邊和老丁聊著閒話。沒想到老實巴交的老丁十七歲時參軍上過朝鮮戰場。只不過他只到朝鮮轉了一圈就隨著大部隊撤軍回國,不但沒有看見美國鬼子——只見過被俘虜的美軍,連槍都沒有打。
現在說起這件事就感到遺憾,覺得白跑了一趟。那說話的口氣好似上戰場是去撿寶貝。
飯菜還沒有做好,朱柏良、洪傑就過來了。他們二個對著楠竹坳村的地圖小聲地說著,商量著如何控制方勁升,萬一遇到那個殺人兇手該怎麼做。
郭亮問道:“有問題沒有?”
朱柏良說道:“完全沒問題。我們還是採取老辦法,先讓村治保主任或者治安活動積極分子前去了解情況,我和洪傑一人守房子的前面一人守房子的後面,有了他們協助即使兇手在那裡反抗,我們一樣能拿下。方勁升身體有病,就是讓他跑也跑不了多遠。倒是擔心他要不要我們揹他才能過來。”
洪傑道:“你放心,他沒有病到這個地步,昨天他還到這裡買酒呢。……,郭大學,現在縣局也只是讓我們找他了解情況,沒必要興師動眾。我與他低頭不見抬頭見,喊他過來應該沒事。”顯然他後面的話有為他求情的成分,生怕郭亮年輕氣盛,要對那個人耍一下聯防隊員的威風。
郭亮道:“我沒意見。上級的通知也只是透過他了解情況。”
晚飯都吃得很快,沒有喝酒。朱柏良、洪傑一吃完飯就拿著手銬、電擊棒到楠竹坳二組找方勁升去了。因為距離不是很遠,二人是穿便衣走路去的。
郭亮坐在值班室裡看那臺十四英寸的黑白電視。
看完中央臺的新聞聯播和省臺的地方要聞以及天氣預報就關了雪花點太多、雜音也大的電視機,郭亮從抽屜裡拿起一本《警壇風雲》雜誌翻看起來。看了沒多久,老丁收拾完廚房,餵了豬之後告辭走了,警務室又剩下郭亮一人,給人一種異常空虛的感覺。
《警壇風雲》沒有翻幾頁,郭亮的心又靜不下來了。當他的目光掃過電話機時再次想起柯柳打電話來的事:“縣勞動局、縣委組織部、縣人事局聯合幹什麼?抽調幹部?組織旅遊?”
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在這裡工作的悲哀:資訊太閉塞了。想打聽一點什麼都不行,怪不得那天剛來時那個丁條石用各種辦法來激我多說話。他心道:“韓軍什麼時候把我調回去?這傢伙到底是鍛鍊我還是發配我?”
他又試著打了一個電話到柯柳的辦公室,結果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