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了，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吶吶地道：“沒了。”

聞人翼幼時被林居然救過性命，重逢後看過了林居然的淫畫便去調查了林居然的身世，對林居然也算了如指掌，這粒紅痣他當然知道意味著什麼。

也不知聞人翼腦補了什麼，只見他表情變得橫眉豎目，怒罵：“那個畜生！”

林居然覺得更尷尬了，忍著不自在為千山絕開脫：“我真的喜歡他，你想多了。”

聞人翼問：“那你是自願的嗎？”

“額……雖然第一次算不上，但我們現在很好，以後也會一直好下去，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幫助。”林居然覺得對外人說這些很不合適，但不跟聞人翼說清楚，始終會是個麻煩。

聞人翼看林居然的目光卻更心疼了：“你失蹤的十八年裡我請師尊搜尋過你，但都被靈器隔絕，你被他關起來了是吧。你聽我說，你對他不是愛，只是……”聞人翼不知道怎麼說，語言阻滯了一會兒，“你只是習慣了，那是扭曲的情感，很多人被這樣對待都會像你這樣以為愛上欺負自己的人，我會矯正你的！”

林居然嘴角抽了抽，一陣無語，聞人翼是想說“斯德哥爾摩症”吧？

雖然他們倆確實有點虐心，但日常都是平平靜靜的，千山絕最生氣時也沒拿他怎麼樣，那啥“虐待”與“受虐”真和他們沒關係。

“沒時間了，我們先回青雲峰。”聞人翼正準備繼續前行，林居然拉住了他，堅定道：“請放我下去！”

聞人翼一怔，心裡莫名一慌，突然覺得自己和林居然真的無緣了。

“我們準備與千山絕決戰了，千山絕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跟著他……”聞人翼語氣沉痛：“他是自私的人，屆時一定不會留你在世上。”

林居然想起無妄天書記載的情形，千山絕攻打青雲峰反被圍困，各派高手使出渾身絕學將千山絕逼入絕境，眼看再無翻身之望，無妄天書沒有下一頁了。

“我還是要回去”林居然低聲道，眼眸掩藏了眼底的悲哀，順便發了張好人卡：“謝謝你來救我，你是個好人。”

聞人翼在空中踉蹌了一下，說：“跟我去一個地方，也許你會改變主意。”

兩人來到一座空城，建築敗落不堪，失去了曾經輝煌的色彩，變成了古老的黑白畫面。地面落滿了銅錢狀的冥幣，空氣充滿腐朽的死亡氣息。

林居然一眼認出了這座城市，青桐鎮。

青桐鎮還是被端了嗎？真是宿命啊。無妄天書的記載裡千山絕滅這座城是為了報復聞人翼，但這一次林居然覺得千山絕是為了自己。

聞人翼道：“這是千山絕第一個滅掉的城鎮，像這樣的死城還有很多，我們派出所有弟子也無法挽回。近日千山絕更是變本加厲，若不阻止整個人族都要滅亡了。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全人類滅亡。”

林居然沉默地聽著，對聞人翼的話不置與否。千山絕確實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反派，這點毋庸置疑，如過千山絕是一個普通人那該多好啊！

林居然望著眼前死寂的空城，幻想著他們在富饒的城市生根落戶，做點小生意養家餬口。到了中年領養一個孩子，將家業傳承出去……

充滿希望的眼裡映出一個枯瘦的婦人，婦人挎著小籃子朝他們走來。林居然眼神恢復清明，問道：“怎麼還有人？”

“這是不願離開的倖存者，他們開闢了一些土地，勉強能維持生計。”聞人翼說著走向婦人，親切地問：“今年收成怎麼樣？”

婦人看見聞人翼很開心，顯然經常受聞人翼恩惠：“還不錯，小麥就要收了，希望這兩天不會下雨。”

聞人翼篤定道：“這幾天沒有雨，半個月內也不會有大雨，您放心。”

婦人聽了聞人翼的話果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