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三日月宗近微笑著這麼說道。
今劍撇撇嘴,但是也沒有追問。
嗯嗯,看來連他都被那隻鶴矇騙了過去呢。三日月宗近捧著這杯據說味道不錯的茶,臉上的笑意並未消散。
而對於這樣善於隱藏秘密的鶴自然要選擇意外的突然驚嚇了——不是嗎?
當三日月宗近想要做什麼的時候以白色為底色顯得純白無暇的刀劍染上另外的色彩時總是相當明顯。
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對準他的位置比起人影是他走路的聲音引起了淺眠的刀劍的警惕。原本收斂著的、不被其他人發現的冷淡和防備在初醒的時候暴露無遺。
“鶴丸國永”本就有著一張綺麗精緻的面孔當他不刻意搞怪、露出爽朗的笑容時極具距離感的高潔神性就會落在他的身上。
異色的雙瞳在眨眼間恢復成原本的顏色三日月宗近看得出來對方原本想說什麼但是停頓片刻就收回了話語。
畢竟“鶴丸國永”並不需要對他人解釋什麼三日月宗近也不會去追問那份真相。
無非是人類的覬覦或惡意人世間浮沉還有什麼是千年的刀劍未曾見過的呢?
話雖如此被刻印上他人痕跡的過程總不會是愉快的被強制染上另外的色彩也的確不適合純白的鶴不是嗎?
三日月宗近想到如此便自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語他說:“果然紅色很不適合你呢。”
白髮的付喪神神色莫名似乎搞不懂話題怎麼落在這裡的。
不過看著那依舊有些泛紅的左眼三日月宗近思索著那些違和不符的戰力和不算完全的記憶——所以到底是外力的封印還是在實力強大之際被重鑄了?
當真有人認為鎖鏈能夠鎖住白鶴的自由嗎?
審神者是好人嗎。
百鳥把三日月宗近送了回去,然後就被邀請加入清早的茶友會了。
說是茶友會,但參與人員只有他們兩個,在三條部屋的門口擺著一份飯糰、兩杯茶。
三條家所住的位置比較偏,平日來往的人不會很多,大多時候都是今劍高高興興踩著高高的木屐出門找人玩,而不是別人來找他。
這個本丸還沒有巖融,而今劍的心性總是待在三日月宗近和石切丸身邊,總歸會覺得無聊——這個本丸的三條家目前只有他們三人。
今天需要出陣的人員之中有石切丸,所以他早早就出門不在部屋,飯糰還是今劍蹦蹦跳跳端回來的,說是早飯。
於是莫名其妙的,百鳥就這麼坐在了三條部屋門口的簷下,手捧著一杯茶,但是一點沒喝。
三日月宗近不是一個愛說話的性格,說是喝茶,就真的只是喝著茶看著風景,偶爾說的話語中也不含別的什麼意思。
百鳥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也端得住,安安靜靜坐在三日月的旁邊,在安靜的氛圍下,目光不知覺也被庭院的那棵樹吸引,樹上停著兩隻鳥,它們在樹枝間蹦跳,鳴叫聲清脆悅耳。
百鳥盯著樹上的鳥兒,或許是要去覓食,又或者是單純停在樹枝上過於無聊,兩隻鳥兒一前一後飛走了,樹枝在這個過程中上下晃了兩下,有幾片樹葉落在了地上。
百鳥從鳥兒上收回的目光又放在了落下來的樹葉上。
自從來到這個本丸之後,百鳥的思維就從未停止過思考,他懷疑警惕一切,昨天晚上又確認了審神者不在的事實,他思考著所有的可能性,做出接下去的判斷。而就在此刻,他的心情意外地靜了下來。
這讓百鳥餘光忍不住落在身側穿著簡單服飾的太刀身上。
三日月宗近,天下五劍之中最美的那位,平日裡表現出的性格——就和鶴丸外表和驚嚇的反差一樣——是位和外表截然不同的老爺爺。
而這位老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