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鳥頂著一張髒髒的臉說道。
但是其他人或許可以忍受,但是歌仙兼定真的受不了了,他崩潰地衝出來抓住這幾個髒兮兮的傢伙:“你們!都!給我!過來!!”
一時不察直接被提溜著衣領甩到歌仙肩膀上雙腳離地的百鳥眼睛瞪得圓圓的,身上唯一還算是乾淨的地方,大概就只有他的眼睛了。
亂藤四郎當即雙手投降,抓著五虎退一起說道:“我們會自己走!!”
反倒是燭臺切光忠和歌仙兼定對視了一會兒,歌仙兼定就自然略過了他,完全無視了百鳥口中著的“不公平!”
然後他們就一起被丟進了距離這邊最近的河裡。幾乎在髒兮兮的百鳥噗通落水之後,他身邊的水面上直接浮現出了髒髒的一層黑灰色的水——別問,問就是爆丨炸帶起的黑煙,他又是黑衣服,分不清,根本分不清。
唯一能分清的,是他的臉終於又白回來了。
百鳥看著試圖想再扒他衣服的歌仙兼定,直接半張臉沉進水裡,用行動證明了哪怕穿著溼透的衣服,他也絕對不會脫下來的!
這麼一鬧騰,鞋子襪子全都溼透,衣服貼在身上也就算了,百鳥還是在泡到一半的時候,在歌仙兼定可怕的目光之中,悄悄爬回了岸上:“我覺得我洗得差不多了!”
然後就像是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怪物在追捕一樣,百鳥就這麼一身溼漉漉的回到了燭臺切光忠安排的那個房間。
等回到房間,看著比他更快一步回來的同樣溼透的兩振短刀,百鳥抱怨道:“你們逃得也太快了吧?”
亂藤四郎打了個哈哈,眨眨眼睛乖巧說道:“燭臺切先生說幫我們準備換洗衣服了,鶴丸先生要換上嗎?”
“身上溼透的話,晚上也沒有辦法睡覺,不是嗎?”
百鳥甩甩貼在臉上的頭髮,甩出的水直接濺了亂藤四郎一臉。
亂藤四郎用手擋住臉:“真是的,鶴丸先生!”
百鳥很清楚自己現在有些太……活潑了?或許應該用這個詞。
但就像那句話,因為這裡沒有加州清光,所以吐槽的工作歸他,也因為這裡實在是沒有活躍氣氛的人,那麼這份工作當然也歸他了。
畢竟鶴丸國永這振刀,所到之處都不該是冷清無聊的,怎麼都得有一些有趣的事情發生吧?
大家都太緊繃了,反而顯得他過於輕快隨意。
百鳥看著準備的衣服,應該是燭臺切光忠自己的衣服,他倒是不著急換衣服,而是慢條斯理解下外套掛在一邊,看著還在滴水的衣服,思考道:“我總覺得把衣服曬在外面會很危險。”
“歌仙肯定會忍不住把它們拿去洗了吧?”百鳥吐槽道:“歌仙是覺得我的黑色衣服就像是山姥切披風上的髒汙嗎?”
“那就曬在房間裡吧,開窗陰乾就好了。”亂藤四郎很理解這個,流浪的時間讓他對於這些外物沒有那麼在意。
他倒是很驚訝自己身上的衣服:“這裡原本住過粟田口的兄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