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態活下去。去清醒著揹負過去的一切悲傷,而不給他逃避的機會。
他對燭臺切光忠伸出的手,推開膝丸,拉過髭切的行動,全都是出於他自己的私心。
他們選擇自己的死亡,因時間短暫的關係,震懾住了他,百鳥不理解,他一直堅定的理念和觀點在那時被突然的打破,讓他恍惚了許久,不確定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否正確。
可,正確是否很重要嗎?
自丨殺是他們的自由,選擇如何的結局是他們的自由,但……救人也是他的自由吧?
百鳥看似溫柔,但身為大少爺該有的傲慢自我不代表就會被溫柔掩蓋——他一直貫徹著自己的想法往前走,和a結識也好,加入執法隊也好,就如過去每一次一樣,他都是自己去做出的選擇。
當手再一次本能地抓在了五虎退的刀刃上,過往的記憶重合在此刻,每一次選擇救人,就是他的本能,他為什麼要違抗自己的本能?
百鳥看著自己的手,稍稍伸直手指,手心就會傳來難以忽視的劇痛,這份疼痛連線著手指,彷彿還傳遞到了手臂,甚至還在往上蔓延一般。
可是這份直白的、無法忽視掩蓋的疼痛,反而讓百鳥一直混沌的思維重新清明瞭起來。
他再度確定了一點。
——暗墮氣息會致人變傻。
“這麼一想……我還挺過分的啊。”百鳥很突然地說道。
“嗯?”太鼓鍾貞宗抬起頭,金色的眼睛認真地看著那雙似乎加深了紅色的眼瞳。
百鳥並未看他,而是看著遠處的景色,神態看起來還挺放鬆的。
“我會做我想做的事情,但這代表著,無論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都是我該承擔的。”百鳥沒怎麼在意太鼓鍾貞宗的反應,自言自語地說道。
他沒有去拉住那幾把刀,於是他們在戰場上碎刀,他就得接受他們死亡、自己沒有救下他們的事實。
髭切被他拉住腳步,那他就得承擔親手斬殺髭切的責任。
就像是現在,他也會揹負下五虎退無法碎刀帶來的怨恨。
這就是他的選擇帶來的結果。
“我覺得啊,現在在想危險的東西是您吧!鶴先生!”太鼓鍾貞宗插著腰,雖然是抱怨的語氣,但是眼中透著難以掩蓋的擔心。
“我只是在想——說起來從剛才起,為什麼只有我們幾個?光坊他們呢?”百鳥笑眯眯地伸出手想揉一下太鼓鍾貞宗的頭髮,然後他就因為自己的這個動作,整個人都僵住了。
“嘶……!”百鳥僵硬地重新放下手,眼裡都好像透出了被出乎意料的疼痛刺激出來的水意。
“別亂動啊鶴先生……!!!”太鼓鍾貞宗在旁邊亂竄,又不敢伸手去碰,生怕弄疼對方:“都說了去休息比較好吧!!”
“我昨天睡了一天,睡不著嘛。”
“不要在這種時候撒嬌了鶴先生!!”
“而且該去休息的應該是你們吧?你們才是陪了我一晚上……”
“只是一個晚上而已,別小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