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抬起頭,在看到趕過來的審神者的那一瞬間,眼中幾乎是瞬間迸發出希望,他忘記了自己也可以修復短刀,或者說過去的次次失敗讓他下意識忽視了自己的這份能力。
那張臉上沾染著大片鮮血,白衣上再一次落上了紅色,發上臉上往下滴著血,身邊暈繞著屬於暗墮的氣息,看起來格外狼狽,卻又格外危險,但他還是厲聲道:“救他!”
審神者趕緊衝過來握住了這振停下了碎裂的短刀,檢查片刻立刻高聲安撫在場其他人:“還有救!!”
“帶我去修復室!”審神者甚至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在場速度最快的太鼓鍾貞宗立刻道了聲失禮,抱起審神者往著修復室衝去。
即將碎刀的短刀被帶走,百鳥有些茫然地坐在原地,眼睛眨了又眨,大腦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此刻發生的一切。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就算是百鳥,現在都有些承受不住此刻的情緒。
他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眼前除了帶著五虎退和審神者離開的太鼓鍾貞宗外,其他人都留了下來,正在看著自己。
一期一振試著安撫情緒差點崩潰的亂藤四郎,而鶴丸國永沉著臉,走過來拉住了百鳥的手腕。
因著一身血的掩蓋,反倒讓人容易忽視百鳥雙手入骨的兩道傷口。
鶴丸國永冷聲道:“要去修復室的不止一個人。”
亂藤四郎這時候才緩過神,他立刻衝進房間裡拿出醫藥箱,在這個過程中,他的手甚至還在顫抖。
一期一振伸手接過了他手裡的醫藥箱,低聲安撫道:“這裡有我們,亂,你去修復室,去陪退,好嗎?”
“我……”亂藤四郎的眼中滿是惶恐慌亂。
“去吧,亂。別擔心我。”已經站起身揹著手的百鳥同樣安撫道:“退比較需要你,他以為你不需要他了。”
“……我怎麼可能不要他?!”亂藤四郎的聲音稱得上尖利刺耳,但在場沒有人會去責怪他這一點。
“去吧,讓一期帶你過去。”百鳥微笑道:“這個本丸還挺大的,容易迷路。”
“我——”
“去吧。”百鳥催促道。
亂藤四郎猶豫了幾秒,點點頭,對著其他人說完“鶴丸先生拜託你們了”並且得到了回應,才跟著一期一振離開此處的位置。
“……”
“…………”
亂藤四郎離開了,百鳥臉上用於安撫短刀的笑容也消失了,他垂下眼,雙手就被強硬地拉到了面前。
直到這個時候,雙手手掌的疼痛才浮現上來,百鳥疼得“嘶”了一聲。
“現在知道疼了?”鶴丸國永冷嘲熱諷一般說道:“誰教你用手去抓刀的?”
“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嗎?”
百鳥:“……”
他眨眨眼:“你生氣了?”
鶴丸國永:“……”
白色的付喪神鬱悶地嘖了一聲,他垂下頭,在燭臺切光忠的輔助下,清理創口,然後猶豫著是否要縫線——主要是這個傷口實在是太嚴重了。
百鳥開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