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之政府派人來之前,藥研就和我們一起住吧?”
“我倒是沒有意見……但是你們的審神者還沒有確認我的危險性吧?”百鳥對他們此刻表現出的輕信態度有些無奈。
最重要的是:“你們也應該有一振‘藥研藤四郎’了吧?他沒有意見嗎。”
先不提百鳥在出任務前看過檔案,單純他們的態度,都足夠反應出他們瞭解“藥研藤四郎”這把刀的事實。
“沒關係啦,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們的確得想想應該用什麼樣的稱呼來分辨你們呢!”亂藤四郎輕快地說道。
而被留在房間之中的審神者,在百鳥離開之後,看著手中這把相當沉重(各種意義上)的短刀,深深嘆了口氣。
一期一振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主君?藥研的情況如何。”
“非常糟糕。”審神者直白地說道。
在一期一振難掩擔憂和難看的神態之中,審神者也不由地抿了下唇,回答道:“刀劍暗墮也分為多種情況,但是我能看得出來……藥研、他……”
“這振‘藥研藤四郎’,是一把弒主刀。”審神者的手指懸在空中劃過侵染著危險力量的短刀,沒有直接觸碰上面的裂縫:“我認得出這是契約反噬所造成的結果。”
沒人懷疑審神者的判斷,只是、只是——
“那可是藥研!”一期一振不敢置信地低聲道。
藥研藤四郎,以忠誠著稱的短刀,“鋒利拔群卻不會讓主人切腹自盡”,連名字都取自於此。
這樣忠誠的刀劍,怎麼可能會弒主?藥研曾經的審神者,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這樣忠誠的刀劍否定自己的本性,對其出手呢?
一期一振不敢想象在自己沒有看到的地方,自己的弟弟到底遭遇過什麼——那個本丸,難道沒有他嗎?他難道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弟弟們嗎?
藥研選擇弒主,那麼……那麼其他弟弟、那個本丸又如何了?
鳴狐伸出手,安撫地拍了拍一期一振的肩膀:“一期,冷靜。”
“抱歉,我失態了。”一期一振深呼吸了一下,表情卻還是顯得難看。
“總之,我會盡可能修復這把短刀,這段時間我就不出現在他面前——啊等等!不是說我對藥研有意見,也不是害怕他傷害我,只是、只是我擔心藥研不太樂意見到同樣身為人類的我……話說我現在還算是人類嗎?”審神者的聲音越說越輕。
一期一振勉強重新流露出了可靠的笑容:“我明白您的意思,主君。”
“在時政到達之前,我也會盡可能從藥研那裡確定更多的資訊,至少……”
至少要知道藥研到底受到過什麼樣的傷害。
另一邊,亂藤四郎已經拉著百鳥到達了粟田口的部屋,百鳥的本體刀在審神者那裡,他的危險性已經降至到最低。
從一路上的觀察來說,百鳥默默將80的可能性再度上升到90。
根據檔案來看,這位審神者剛入職的時候的確是大學生